她咬唇,问:“姐夫那天说的话是真的吗?我姐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能带我去见她吗?就明天。”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个个都和她姐姐分不开, 已经是等他许久。
月盘隐入云层,屋内只余下一片暗色, 谢沉珣身上熟悉的檀香清冽,他没直接回答她, 只是道:“夜深了, 睡吧。”
侯府无人敢随意提及虞泉两个字, 但他都不愿意说, 那就不止是单纯与先平阳侯有关,虞翎怔愣下来,她安静片刻,轻声问:“是她身子不好吗?”
唯一亲人死而复生足够让人激动人心,但以虞翎姐姐那性子,迟迟不来见她,又给所有的喜悦都蒙上一层阴影。
谢沉珣手指抚摸她的脸颊,摸到了湿润泪痕,缓缓道:“从前不跟你说,便知道你是这样娇滴滴性子。”
虞翎微微愣住,好像听出他是在觉得她脆弱,只转开干净脸蛋,又松开他的结实手臂,自己用袖子胡乱抹泪,道:“我好好的,没哭。”
她这个人懂事惯了,就算娇蛮起来也和别人不一样,骨子里就透出一种尤物的天真诱人,深夜里看不出在想什么。
谢沉珣坐在榻上,听她的动静,宽厚手掌顺着她单薄衣物慢慢往下,检查她的身子般,滑过纤腰长腿,没有停留,最后摸到她微凉的脚踝,道:“坐过来。”
虞翎柔顺长发垂在纤细腰肢间,她曲腿侧身,干净脚踝在他手里也不说,闷声道:“那你明天带我去见她,我等不到忌日那天。”
她好像知道怎么样对付他这种人,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压得他死死的。
谢沉珣没有说话,手顺着她的小腿,突然把她拉过来,虞翎身子一时不稳,伏在榻上,吃疼,皱起眉看他身影。
他却只是挽进她膝盖里,抱起她,将她放回锦被之中,突然的动作让虞翎一顿,不知道说什么。
她靠在他臂弯里,细指慢慢拉着他的衣襟,轻道:“求求你,我真的想见我姐姐。”
他神色看不清楚,慢慢低头碰她的嘴唇,手却还在给她纤弱身子掖着被子,虞翎抿唇偏开头,不让他亲,道:“你不让我见她。”
“再过一段时日,”谢沉珣开口,“有好消息我再告诉你。”
虞翎低声道:“那我也不让你亲。”
谢沉珣手掌摸她纤细的脖颈,她像是在和他闹脾气,但手还无意识般攥着他的衣襟,黏人的性子难改,姑娘家也不知道以她的身子,无论一个男人想对她做什么,她都没有反抗的力气。
他没说什么,但他今晚上仍是歇在她这里,上床榻时,平静无话。
虞翎一直安安静静,缩在他怀里,她穿得不多,冬日晚上很少穿兜衣,被他充满男性气息笼罩时,有时会感到不适,但大多数时候,只会在他身上察觉到沉稳的被庇护感。
许久之后,她才又开口道:“我那天流血的事,你不要告诉她,我不会给姐夫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