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子,自要避嫌的,但书房里又不守着人,大家都默认谢沉珣那个性子不会做出什么。
案头摆了许多书,谢沉珣正襟危坐,在提笔习字,他抬起头来看她。
虞翎朝他笑了笑,脸上有些病气,她身子里的异样感约摸一直消散不去,走起路来步子小。
她唤他一声姐夫,把粥放在旁侧,道:“厨房里温着粥,我找姐夫有些事。”
谢沉珣微顿住笔,伸手拉过她雪白嫩手。
虞翎一愣,她乌黑长发垂胸前,娇俏可人,顺从轻坐下去,被他单手抱住纤细身子。
他又继续提笔写东西,虞翎也安安静静不说话,像在斟酌着和他开口说什么,温适的宁静在他们周围弥漫。
谢沉珣胸前衣襟被她轻攥起,她小声道:“姐夫,我们是不是不该做那天的事?姐姐从没让我身子那样疼过,我听说会流血的事是要夫妻才能做的,那个好像就是,我看到床单的血了,我们以后不要做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昏暗幔帐下的荒唐,足够让她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不同于马车上的那一次,难受的人是她。
谢沉珣这几天都在避着她,现在没有什么动静,只继续蘸墨写信,环住她柔软细腰的手臂修长,手指轻覆在她小腹,像随口发问,道:“吃过了吗?”
虞翎一愣,她依偎在他的硬实胸膛,看他在写什么信,又是看不懂的密信,只轻道:“我吃过后才来的,是听到皇贵妃娘娘出事,怕与姐夫有关,特地过来,我无父无母,她待我好的,你别对她下手。”
谢沉珣着一身干净月白袍衫,他似乎没听她的话,许久都没开口,直到写完这封信,才慢慢把笔放在山型笔架上,给她拢住身上披风,道:“四皇子孝顺,不会让她真出事。”
虞翎抬头看他,察觉得到他不太想和她对视,轻叹出声:“姐夫日后迟早娶妻,你是别人的丈夫,新夫人再好我也不敢时常回来看你,我嫁给四皇子后也不知怎么好,到时候又是孤苦伶仃一个人,至少皇贵妃娘娘喜欢我的命格,就算我和四皇子处不好,有她在,我至少能维持个体面,我是喜欢她的。”
谢沉珣没说什么,只低头吻她的唇角,她闭眸温顺从他,纤细双臂缓缓抬起抱着他的脑袋,远远看去,只能看到她被男人紧紧揽在怀里,被亲吻着,被蹭着脸颊、脖颈。
她不避讳这种事,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已经彻底是他的人。
但她姐姐只要他照顾好她。
等虞翎呼吸有些急促,谢沉珣才停下来,慢慢给她顺着胸口气,隔了好一会儿,突然问:“若让你来选,是选侯府还是皇贵妃?”
虞翎睫毛有些湿润,像一把精致画扇微颤,望着他,她小腿轻轻晃动,软唇莹润道:“我能只选姐夫吗?”
谢沉珣身上的强势爆发开来,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握进她的肌肤,浓烈的占有欲顷刻想让她身上再次沾满他的气息,她好像是他专门豢|养的,同别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身上该永远印满属于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