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翎眼眶红红,微仰起头看他,盈盈水眸被昏暗染得深,眉似河边柳叶,她唇碰他唇角,道:“姐夫,你哄哄我。”
她双眸迷茫着,在求他安抚,少女身子比含羞待放的娇花多一分芬芳,又比怒放盛开的艳花多一点含蓄,衣襟微散。
他没动。
医女久久不见谢沉珣出来,心觉就算有事也说不了这么久,怕他是在训斥虞翎,只能往里伸个头,结果没看到檀色幔帐边站有男人身影。
她还以为他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走了,暗想一句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粗心,又轻手轻脚走出去,怕吵到虞翎。
可她才微掀开一角,就看到谢沉珣坐在榻上,单手撑住榻,虞翎双臂轻缠他的脖颈,在吻他。
他宽厚背脊将她纤细身子覆住,喷薄的力量仿佛被抑制着,即便在这种时候,都能感受到一种克制的禁欲感,但他的手却放在虞翎腰上,任由着她。
清俊与貌美,郎才女貌。
医女像是发现什么禁忌,一股寒气直冲头脑,最后只匆匆忙忙放下幔帐退出门外,听到虞翎不成语调的呜咽时也没敢回头。
秋夜凉风寒瑟瑟,医女后背却出了一身汗,虞翎不只是他的妻妹,还是当朝四皇子的准四皇子妃,婚约尚在,实属大逆不道。
她只默默在心里想着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侯府做主的主子只有谢沉珣,他想要一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易如反掌。
过了快一个时辰后,夜已经完全深了,谢沉珣才从屋子里踏出来。
他颀长高大,在京师也算是出名的美男子,但无论是熟悉还是不熟悉的人见到他,都只会感觉位高权重者强势的威厉,当他停在身边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谢沉珣淡问:“你看见过什么?”
他衣襟是正的,不见褶皱,薄唇清冷,只有看得仔细些,才能发现和他刚来时不一样,上面有淡淡的咬痕,是被姑娘家咬的。
冷月清风,医女头皮发麻,跪下道:“翎姑娘睡得早,侯爷取完东西,询问两句情况后便离去。”
他没说什么,负手沉着离去。
屋里的虞翎已经被他哄睡过去,他不喜人随意碰自己的东西,医女陪伴虞翎也没敢乱碰,她嗅着他的气息,却睡得熟,眼尾微红,被角掖得完好,让她看起来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