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走进书房,谢沉珣抬头,把手里正在看的书信收了起来,道:“怎么会现在来?”
虞翎把托盘放到他手边,有些不好意思,双手给他递双象牙筷箸道:“我听说姐夫晚膳只随便吃了些,便同厨房说我晚上来送夜宵,本是想早些过来,但肉汤实在难熬,我第一次做,耽误了时间,这些糕点也是我亲手做的,姐夫尝尝看。”
她极少入后厨,上回谢氏和她打赌也只是逗她玩玩。
谢沉珣坐在案桌前,知她是受不了别人批评的性子,没说下次让厨房来,也没问煮的是什么汤,只接了筷箸,先夹块糕点试了试,屋内安安静静,他点头道:“还不错。”
虞翎笑了笑,她纤细手指端起瓷白汤盅给她,谢沉珣慢慢放下筷箸,接过时碰到她指尖,温凉的温度传到谢沉珣手上,汤盅里冒出的热气一缕一缕,有股浓厚的肉香和淡淡血气。
瓷白碗盅里有红枣淮山,瞧不出是什么肉,吃下去时通体生暖,谢沉珣搅了两下,这种大补的汤晚上喝多了睡不着,但这是虞翎第一次做,还站在旁边看他。
“这是大补的汤,”她说起来还有几分认真,盼着他身体好,“红枣是泡过的,淮山专门切来炖汤,鹿肉也是宣武将军今天送给姑母的,新鲜补身,我特地请厨房划了小块给我,都是补脾肾虚弱的,调过味道好喝。”
谢沉珣听到鹿肉时手微顿,知道宣武将军提过,也没说什么。
他手里汤盅还剩半碗,虞翎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连续好几次,在安静书房里有些明显,她手指轻抚泛粉面颊,有些羞赧,好似忘了自己晚上也没吃什么。
她颈部的肌肤白皙滑嫩,如精心磨成的无瑕白玉,浸着夏末的薄汗,美人含媚香,像朵娇艳欲滴的海Ⅰ棠花。
碗碟中的糕点还剩不少,让她吃了也能填肚子。
谢沉珣把瓷白碗盅放回桌上,他拿过案桌边黑曜石佛珠串,把糕点推给她,道:“先吃点填填肚子,有事待会再说。”
虞翎似乎不意外他知道她今天是来找他有事,他要她吃东西,她只笑嗯了一声,纤细双手却越过糕点,慢慢端起那半碗瓷白汤盅。
谢沉珣手按住佛珠串,突然抬起头。
她好像不介意那是他喝过的,指尖捏着瓷勺,小口小口吹散热气,在他注视下,抿他吃剩下的肉汤,樱唇含他用过的瓷勺,眸光里仿佛凝着纯真的娇媚。
她平日里是娴静雅致的姑娘家,做起这种事,只有欲Ⅰ望的冲击感。
虞翎只不解回看他,道:“姐夫是还想吃吗?我不太喜欢吃豆糕,今天这个汤也好喝,还剩一些,你要喝我就不喝了,我吃得不多,姐姐以前也喜欢和我分着吃。”
她喉咙轻咽,把东西咽进腹中,别有娇媚,眼眸却是一望见底的软和干净,谢沉珣按耐住由小腹升起的一股燥Ⅰ热,淡道:“我不用。”
虞翎又慢慢低头喝汤,她轻咬勺子,粉唇贝齿沾着汤渍,又被轻舔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