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哪里,”他看着她,问,“那个男人家?”
“——不是,”她看他一眼,似乎疲于解释,“就是我之前住的地方,你去过的。”
他轻嗤了声,笑了:“怎么不是他家?”
她停下动作,看着他。
怀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大好,但他就是无法摆正自己心底的不快,抚了抚后脑勺,他半扬起下颌。
那只野鸟的线条便显得尖锐又凌厉。
他的唇也弯起,半是戏谑的说:“我还以为,你看起来那么喜欢他,他看起来也很喜欢你,他会让你搬去他家住。”
“……”
“怎么样,”他得意地笑了,有点挑衅,“是不是,还是我对你比较够意思?”
乔稚晚没有接话。
在这样静默的氛围中,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变得诡异了起来。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接他的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怀野。”
“干嘛。”
“我要回去了。”
“我知道。”
“不是,我是说,”她顿了顿,看着他,“我要回纽约了。”
怀野眉梢微扬,有点意外,但还是半开着玩笑:“哦,什么时候?我今天很忙,没空送你。”
“不用的,”乔稚晚摇摇头,“对了,乐队签了公司的话,记得给我留个地址吧,你应该也不能在丁满家长住……嗯,我之前说过,等乐队正式成立的时候,会送礼物给你。”
怀野怔了怔,眯起笑眼:“需要这么麻烦吗。”
“麻烦?”
“你也不需要对我这么认真吧,”他说着摸出支烟来,放在唇上,然后转过身去客厅寻打火机,“我也就是听听罢了。”
说着,他侧眸看她一眼,笑:“你这样我会当你对我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没错。
她是把他认真地当做很好的朋友,在她低谷时期狠狠地拽了她一把,这段时间几乎对她无微不至的好朋友。
但是好像不仅如此。
但又只能到此为止。
怀野看着她,继续好笑地问,“还是,你对我是认真的?”
他显然不认为她对他是认真的,她有自己的事业,有她要去完成的事情,她还有她在意喜欢的人。
于是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背身过去,不再看她,嗓音从客厅遥遥地飘过来:“所以,不用那么麻烦,因为我对你也没有多认真。能记住就记住,能忘掉就忘掉好了。”
穿堂风掠过他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