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气,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话,“丁满都跟我说了,你确定要去?大晚上的,而且我看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
“怎么,你要和我一起?”
怀野稍稍侧头看了她眼——
或许看的不是她,只是后方的来车。
她只看到了他的鼻梁骨和唇锋的轮廓,他就又回过头:“不要那么啰嗦,不去的话你就只能一辈子给我的乐队打工了,你愿意?”
“……”
乔稚晚突然沉默了。
是啊,她可以和他玩儿一天,一周,半个月,一个月。
以后呢。
乔稚晚发现了,他虽然年纪不大,却一直是个蛮悲观消极的人,就是丁意的事情,她撬他的嘴巴都撬不出什么来。
他这人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自己的主意太正。
“我没想那么多,”乔稚晚说,“我就是,有点担心你。”
怀野不说话了。
“喂。”
她又叫他一声。
他还是不说话。
“——喂,怀野。”
她又唤他。
“听见了,你不用叫那么多声,”他恢复了素来有点儿不耐烦的口气,语气却是柔和了很多,似乎在安抚他,“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好得很。晚上结束了我会跟你说的。”
他好像从她说了她要给某个朋友过生日,他就知道了,她总会因为别的事情离开他的。
就好像,他现在重新振作自己的乐队,也知道,她在这里待不长久。
如果之前他们还算朋友的话。
现在算什么?
乔稚晚到底没法劝他,于是扬高了点声音:“行,你自己注意安全,”她顿了顿,又略带严肃地说,“一定要拿第一,知道吗,不然别回来了。”
他听到了,很快笑了起来:
“废话,我长这么大就没拿过第二名。”
真够臭屁的。
也的确被他说中了,许颂柏今晚就回北京了。
好巧不巧,正好是她和他那么擦枪走火了一遭结束之后,许颂柏发给她微信,约了她晚上见面。
更尴尬了。
吃饭时,乔稚晚努力把他再次放在“弟弟”的位置上,不断地给他夹菜,让他尝尝这个,尝尝那个。
怀野烦不胜烦,但还是一言不发地都吃掉了。
看起来真是饿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