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晚在他旁边坐下,“干嘛总是凶巴巴的,还有,今晚丁满和我去吃饭,你怎么不来?他等了你很久。”
“不想去,”他很恶劣地回答,“这个你也要管我?”
“我没有想管你,”她说,“是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你要是出去骑车出点什么事儿了怎么办?”
嘴巴快了,意味过于明显。
他的脊背僵了僵,很快又转回身来,直直地盯着她。
那眼神让她浑身发毛。
乔稚晚动了动唇,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
她确实有点多管闲事。
她不过是受他和丁满的帮助住在了这里,怎么就管起他们的闲事来了?说到底这件事也与她无关吧。
死一般的沉默,酝酿着诡异的气氛。
流窜于彼此互相试探的呼吸之间。
怀野定定地盯了她半分钟,摘下身上的外套,长腿收起落回地面,坐了起来。
手边的那包烟还是南京煊赫门,乔稚晚记得这烟的味道。
是甜味的。
他拿出一支来,却找不到打火机,空空咬在唇上,一时间烦躁到眉心都跟着皱紧,过了半天,才又放下。
转眸,对她说。
“我没有对你发脾气的意思。”
“……”
这是在跟她道歉吗?
“我也没有和丁满生气,”他说着,垂下眼,看着两指之间的那支烟,“我就是觉得很对不起他。”
很对不起他?
很对不起,丁满?
难道他真的……
怀野轻轻地笑了一声,又抬眸,看着她:“如果你发现你面前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怎么做。”
乔稚晚说不出话。
她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如果我是丁满,我可能真的会杀了我自己。”
他最后如此说。
“因为我没有办法原谅。”
*
怀野还是决定去参加车队的比赛。
乐队启动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一切都需要钱,设备,排练室,录音房,还有招募乐手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