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晚想到他之前对她开玩笑说,要她包养他。
也许这不是一句彻底的玩笑话,或许他来到北京的第一天,就已经做好了这么浑浑噩噩,堕落到底的打算了。
符安妮很有钱,在夏帷那家音乐公司做制作人,乔稚晚通过今夜周遭的各种闲谈,大致也猜到了为什么梁桁之前脚踩两条船。
她对于梁桁来说,是梁桁的父母会喜欢的那种人,不俗的家世背景,在某个圈子中看起来十分显赫的职业。
而符安妮是那种有利于他事业发展的女人。
男人向来就是如此诡计多端,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响。
那么怀野呢,看起来也不是很亲近符安妮,他也是为了什么和符安妮在一起了“几天”而已吗。
乔稚晚的脑子很乱。
她和怀野的闲谈早就被四周的嘈杂冲淡了,没了下文。怀野同小白交耳说了句什么,小白便拿着话筒,走到人群之前,咳嗽了声。
“大家好——”
为今晚的表演开了场。
泳池边穿的花花绿绿,酒池肉林一般的男男女女,捧着酒杯,都向他们投来了目光。
小白有点紧张,但还是继续热情洋溢地道:“大家好,我们是今晚为了庆祝安妮姐姐的生日,特意来做表演的乐队!让我们先祝贺安妮姐姐,生日快乐!永远18岁!”
掌声迭起。
来的乐队人和音乐人不少,眼见是这么一支名不经传的乐队,也没一个熟面孔,有人便扬声问:“你们乐队什么名字啊!”
“啊……不好意思,”小白挠了挠后脑勺,“我们才组建起来,其实还没想好名字……”
人群发出窸窸窣窣的笑声。
“又是这种小乐队啊,连个名字都没有。”
“是来找攀附安妮做唱片的吧,没头没脸怎么就请来了?”
“你不知道,他们主唱和安妮……”
这时,小白手里的话筒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了过去。
随即一道倦淡的嗓音便被音响放大了,混着清凉的夜风,漂浮于涟漪回荡的水面之上。
“你们好,我们是Mintamp;Opium乐队。”
不等人群听到这个名字惊呼出声,怀野的目光直直落在不远处的梁桁身上。
时隔一年之久,梁桁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倏然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