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稚晚的脸色越来越黑。
那表情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怀野笑得更吊儿郎当,还往后挨了挨,靠近她手机的听筒,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哎,你不要误会啊,我可不是她男朋友,我们没什么的,她在帮我上药,不过她自己今晚都……”
没说完,乔稚晚赶紧把电话挂了。
漂亮的脸蛋上薄怒隐隐。
“你干什么。”
她冷声。
怀野看着她:“什么我干什么?”
乔稚晚深深地吸气,平复自己的情绪:“我在讲电话,你也太没礼貌了吧。”
“礼貌?”怀野对她这话十分不屑,哼笑一声,“你跟他说实话会怎么样?明明你自己都那样了,衣服臭的要死,车窗户都被人砸碎了,车上全是血,好什么面子?”
乔稚晚拧眉:“你怎么知道?”
“丁满说的啊。”
怀野一脸理所当然,又微微笑着,撑着自己的手臂,靠近她了些许。
乔稚晚往后躲。
他又追着她更进一步。
不依不饶。
他那双明亮的、好像能看透她的,狐狸似的眼睛。
紧紧地盯住她。
呼吸也飘过来,拂过她的鼻尖儿。
与她只在寸厘之间。
“喂,”怀野对上她清冷故作淡定的眼神,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你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我劝你赶紧去找警察自首,还让丁满帮你洗车给你当帮凶啊?这么想拖累我们?”
乔稚晚扔下手中的棉签碘伏什么的,站起来。
怀野懒洋洋地把一条手臂搭在木沙发的靠背,避开身上的伤口,倚了倚,抬眸瞧住她,“没做什么坏事的话,为什么要撒谎?姐姐,你不累吗。”
乔稚晚睥着他,表情有点儿讥讽:“所以弟弟,你偷了东西怎么不去自首?”
“我偷了就是偷了,我又没撒谎,”怀野理所当然地说,“再说了,我给你送回去了,也算偷吗。”
乔稚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懒得跟他说了。
走开了。
怀野不禁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分了,他抬起下巴,眼见着她光着两条长腿,晃到了窗户边儿去。
在给那个男人回电话。
但他也不打算同她道歉。
他的人生字典里目前还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这时楼梯又传来动静。
小丁回来了。
小丁把伞扔到楼梯拐角,吭哧吭哧地喘气,好像长跑了一趟似的:“今天药店关门好早,我走了两个街口才买到,”他把瓶瓶罐罐什么的都放在桌上,“小野哥,你看看,能用上吗?”
小丁很快注意到桌面那盖子还没拧上的半瓶碘伏和棉签,恍然:“哎我就记得有这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