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过去。
没走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怯生生的声音。
“请问,是Joanna吗?”
“……Joanna?是你吧?”
“……”
昨夜那个渔夫帽男人恼羞成怒,今天洋洋洒洒地捅了一通与她有关的新闻出去。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人已经在北京了。
可是,现在天色暗淡下来。
又下着雨,是怎么认出她的?
乔稚晚顾着心中琢磨,头也没回置若罔闻地继续往前走,她顺势摸了下口袋想看许颂柏有没有发别的消息给她。
……口袋却是空的。
下来太着急,肯定落在车上了。
怎么办?
要回头吗?
她头皮发紧。
“你是Joanna没错吧……”
“我看新闻了,照片上有你的车牌号,就是这辆保时捷,我跟了你一天了,刚才看到你去了那个餐厅又出来。”
“我是你的粉丝,你在国内的巡演只要我能赶上的我都会去的。”
“我就是想问问……”
乔稚晚定了定神,勉强维持着温和优雅的笑容,准备回过身去:“不好意思你认错……”
不等她说完,迎面一股湿凉泼了她满身。
一股粘稠腥臭的血腥味道顺着她的脸颊、脖颈、衣服攀爬,她白色的风衣,里面的连衣裙,霎时被泼了个透心凉。
她尖叫出声。
逆着路灯的光,只能看到是个戴眼镜的男人,见她如此狼狈至极,捏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咯咯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你!”
“臭不要脸的婊/子,花钱听了你那么多独奏会你说不演了就不演了啊——”
“我他妈还跑到纽约去看你!”
“去死吧!”
“你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你应该跟你爸爸一起被活活烧死——”
“去死吧!”
男人近乎癫狂,似乎又因了报复了她拥有了巨大的快感,打开另一个盛满鸡血的瓶子,发了疯一样地继续泼她。
“去死——”
“你就应该去死——”
“你这个叛徒!你对不起喜欢你的人——”
“去死吧——”
乔稚晚的脸都吓白了,不住尖叫着往后退去躲他,用伞去挡他泼过来的血,却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