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晚定了定神,准备去道路对面的停车坪,叫个代驾来为她开车。
遇到红灯,在斑马线一头等待。
这条街都是酒吧、LiveHouse,四处人来人往,酒气弥漫,好不热闹,五颜六色灯牌簇拥在夜空之下,熙熙攘攘,晃晕人的眼。
Rachel和梁桁分别给她打了电话,她都挂掉了。
只允许风在她四周左右流窜叨扰。
红灯跳绿,忽然察觉身后有人靠近了她。
肩膀蓦地揽过一个力道,很清淡的薄荷味儿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跟着落下来:“我想了想,我真的很缺钱。”
“……”
“别回头,我也被人跟了。”他低声。
“……”
这回轮到乔稚晚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他真的很高,也不知道小小年纪吃了什么才能蹿这么高,她一米七过点儿的个头,在他臂弯中都显得娇小。
乔稚晚抬起头来,学着他那会儿同他说话的口气:“我看你才是喝多了吧。”
她丝毫没想回头看,淡嘲着笑道:“刚才直说你想要钱不就行了?装什么清纯,弟弟?”
“……”
怀野想说是真的。
刚才和她分开后,他没走出几步就察觉到了。他对这种事比较敏感,他装作看导航的样子才调转方向。
仍有脚步不疾不徐地跟着他。
这下乔稚晚也不跟他装了:“现在回头来找我,那就看我心情决定给你多少吧。”
怀野警觉地用余光扫过身后,手一扣她的肩膀,挺有脾气似地,带着她直往马路对面走,咬牙道:“你这是坐地起价?”
乔稚晚懒懒地道:“我去洗车你不是还强买强卖了?”
“……”怀野又要气笑,“你不会在玩我吧。”
“那你现在就走吧,”她说,“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怀野低了低眸,瞧到她这般有点狡黠的表情,他扬了扬嘴角:“你想的美,我现在跟你拴在一根绳子上了。”
她的肩膀硌着他的掌心,他想到早上在她家,她扶着马桶疯狂干呕,瘦到后背两侧的肩胛骨嶙峋突出。
像是枯蝶,很脆弱。
“你这么瘦不吃点东西吗,喜欢喝酒也不能一天只喝酒吧,”怀野说,“不如请我吃顿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