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很适合闲聊,宁絮说起自己第一次喝酒:“我在认识你前,好像才六岁,在家偷偷喝了一口我爸的白酒,难喝得要命,不明白我爸为什么要喝,不过他因为要开车,很少喝。”
宁絮笑道:“等我爸想喝的时候发现白酒真变白了,因为我加了一盒旺仔牛奶进去,想让那酒好喝一点,结果我没敢喝,我爸也不敢喝。”
江逢听着也笑,眉眼舒展开。
他喜欢听她说话,从小就喜欢。
氛围正好,两人边喝边聊,酒瓶已经空了。
“在哪儿画?”江逢问。
宁絮嗓子眼紧了:“卧室?”
江逢没问缘由,只说:“好,那我去准备一下,你十分钟后进来。”
他拿起花束和装有花瓣的瓷碗进了卧室。
宁絮瞥眼墙上的时钟,23点44分,嗯,那就是要等到54分,要不凑个整数,等到55分。
想是这么想,但她发现时间突然变得有点漫长,时钟是不是快没电了?秒钟走这么慢呢,还能不能走到54分了。
她再拿起手机一看,好吧,确实还有七分钟。
23点50分的时候,宁絮已经拿着画板、纸笔和橡皮在卧室门前等住。
她理智尚且在线地告诉自己,是进去干正事儿的!
要问喝酒影不影响创作,只能说分人,宁絮以前没灵感时也会喝点酒,喝多了思绪乱,手也不稳,发挥不稳定,这时候重要的不是画面,是要留住感觉,第二天清醒了再做修改和调整就行。
隔着一扇门,她乱七八糟地想些有的没的。
一看时间到,但为了显得沉着冷静,宁絮又等两分钟才敲门:“好了吗?”
江逢应了声,宁絮推门而入。
一眼过去,差点画板拿不住。
窗帘拉着,江逢坐在大飘窗的软垫上,没穿裤子,身上只有一件纯白色的外套,拉链只拉了一点,外套敞开下滑,露出肩背胸膛,袖子都堆到手腕,衣服恰好遮住腰胯。
他的双腿屈起,手捧着各色的花放在腰腹,同样遮住关键处。
美感又艺术。
“来。”他对宁絮说。
宁絮踩着心跳声走近,一言不发。
江逢示意她:“可以把花瓣弄我身上。”
宁絮拿起那个瓷碗,里面的花瓣都粘了水,取出来轻而易举就能贴到他身上。
他手里有花,周围也放有花,唯独身上没有,可以任由宁絮凭借自己喜好发挥。
他皮肤太白,身上也只有一件纯白衣服,这些花瓣落上去,像是各色美丽的颜料涂上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