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同一时间,我花了6个月通过了考试,拿到AICPA资格,加了薪水,升了一小级,算是正式踏入了这个无聊的市侩行业。回想起十几岁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将来会干一些特别的事情,不由得觉得现实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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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一年之后,我们还是没有谈起结婚的事情。
这一年里面,林晰一定程度上成了Jet set阶层的一员,护照上盖满出入境的图章,箱子上前一个航班的行李牌还没来得及拆,新的已经粘上。我也出差,目的地大多是中西部。有几个月我们在一起总共不超过一周时间。
2004年12月,我到伦敦参加培训,林晰正在意大利。圣诞节前培训结束,我们在米兰汇合一起过新年。整个一周都是阴雨天,古旧的街道潮湿阴冷,街边积着一点点来不及融化的薄雪。不过不要紧,金色的彩球深红色缎带苍绿的松枝,橙黄色的灯光,五颜六色的礼物盒子,足可以温暖这个季节。到达米兰的头两天,林晰还要做完手头最后一点工作,留我一个人自己玩儿。我出去闲逛,提前花掉还没到手的年底奖金,或者就在房间里看电视。酒店的电视频道当中有一个从早到晚都在教跳舞,一个个子不高神似艾尔?帕西诺的男人带着一群漂亮的年轻男女跳探戈,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但却觉得非常动听,带着舞蹈的节奏和音韵,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爱看这个台。
你不会说意大利语,不要走太远。林晰早上离开的时候总是这样讲。
谁说我不会讲,Gucci, Versace , Fratelli Rossetti, Tanino Crisci我学者本地人的发音把Montenapoleone路上的精品店名字念了个遍。
他笑死了,在我额头上吻一下,说:你乖一点,等我回来给你买双舞鞋。
他没有食言,傍晚的时候带我去Fratelli Rossetti买了一双银色的舞鞋。晚上我们在酒店里设有舞池的餐厅吃饭。
你会跳舞吗?我问他。
他摇头,说:别担心,Questa egrave; l'Italia,会有人请你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