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这一觉睡的睡了很久,甚至还做起了几个连环梦,梦里充盈的身体皮脂,跟着南城老旧的自行车一起,吱吱呀呀的转,他被晃得有点头疼。
骤然醒来的时候,头还带着点梦里的余温,一时间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床边多了一个人。
直到,浸了热水的毛巾,敷上自己干枯的手臂,给这层枯老的树皮浇灌养分,他才惊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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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如同凿山的钉子一样,一寸一寸地往上撇去,到达那枚戒指的时候,才算被挡住。
一时间,徐则觉得自己应该再去睡一觉。
要不然,怎么会觉得那枚戒指和他买的那对的一样,就连上面的字母也是,分毫不差
他也戴着,只是没有那枚闪,化疗开始,他的手跟着瘦了一大圈,戒指挂不上去,还是阿福给他想了个法,上面绕了一圈黑线。
真是,真是.........
做梦人的梦里,被梦见的人醒了,那个头发张长一点的男子看过来,眼里永远流淌着,缠着细碎泉水的清澈,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徐则,我回来了。”
一声隔山隔水的徐则,他等了整整两年。
他不敢看江停,低着头,嗯了一声,古怪的很,不知道是听还是没听见。
半晌,才冒出来一声嘶吼,像是落入陷阱的困兽那样:
“你真的好狠,江停.........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以为你不要我了。”
山长水远,江停赶过来,成了徐则的湖,承接着他憋屈很久的眼泪,就好像很久以前,他偷吻过他眼上的泪珠那样。
分分合合,兜兜转转,散场离别,失而又复得。
他任着徐则在他怀里撒泼打滚,不停地摸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徐则哭的很凶,他自己也记不得,自己上一次这么失态是什么时候了。
“好了,好了,我再也不走了,乖乖,别哭了,嗯”
*
发泄也发泄完了,两个人之间,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想问的话太多了,嘴巴一共就那么大,直接被堵住,索性,就酿成了沉默。
沉默也好,逃避些什么,也容易。
江停打开了电视,半靠在床上,不忘记把徐则拽过来,摁在怀里,徐则跟一摊泥一样,瘫在江停怀里,乖的简直不像话。
电视里面放着一部老电影,说老,是真的老,剧情老,画质差,台词也是简单到直白。
偏偏两个人看的津津有味,演到一半,到了男女主要分开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