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正宫的风范都没有拿出来,女司机侧头看看她,再看看走进去的两个人,说她怯懦吧,非得亲眼看见注定是流血的结局,说她勇敢吧,最后一道帘子她也不肯掀起来,跋山涉水来的,最后也不看。
“不去了....麻烦你送我回家。”,她不愿意面对前台工作人员的打量,只要自己一开口,所有的事实必像草蛇灰线,伏脉千里那样,一触即破。
要是那样,她可太卑微了,唯一的一点自尊也要被碾碎了。木已成舟,难道她要烧了船吗?更何况她那里来的火又向谁借火又去那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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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小时,她的心境就已经天翻地覆,下车的时候,外面刮来一阵狂风,所有的人都在往回跑,她被风吹的被动地向前走,手里的袋子也背吹的乱撞,胡乱地拍打在她的腿上。但是她却感觉不到痛。
身后突然有人冲撞过来,她被弄的一个不稳,就要摔倒,那人已经跑到她的前面,回过头来好像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模模糊糊地四散在风里。
对不起吗?确实是对不起呀。她丈夫现在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着情欲,确实对不起她。
向来都是随大流的她,却在那一天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即将暴雨的天气不紧不慢地走着,好像是在进行着某种仪式,来净化她早已干枯的躯体何腐蚀的灵魂。
机械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她有些恍然,这是自己的家吗?怎么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她的丈夫在别的女人怀里,天雷勾动地火,抵死缠绵。
她的儿子在徐乔家里,对她不闻不问,漠视厌弃她。
曾经的荣华权位 她给这个家里带来的荣光,丈夫的爱护,儿子的尊敬,她全全部部地都已经失去了。他们消失在人山人海,把她抛下,她再也看不到柳暗花明。
她应该哭的,就像电视里那样哭的梨花带雨,恨不得告诉全天下人,她的丈夫出轨了,她应该是被同情的那个人,倘若她硬气一点,她大可以弄的人尽皆知,让那对狗男女在舆论声中度过,被唾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