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战争后十年,地主阶级与农民阶级的矛盾日益凸显,由洪秀全领导的拜上帝会经过六年的发展已颇具声势,大清内忧外患。
不管中原的局势如何动荡,南康乡的一间院落内却是欢声笑语。今天,达博家的儿子满周岁了。
全村百余口人聚在一起,坐在贵宾位
通知,请点此处着的却是一名留满式长辫、带瓜皮帽的先生。这名先生叫吴爱国,身边站着的马褂伙计叫费东。
达博的妻子把小婴儿抱到先吴爱国面前。婴儿的小手使劲儿挥着,裸露在外的皮肤竟是覆满了白色的毛发。
“多杰还小,不会化形,等过两年就好了。” 达博逗弄了会儿襁褓里的儿子,转身庄重地敬了吴爱国一杯酒。
“如果先知所言是实,那我野人一族的自由就指日可待了。”
两千年前,巨野人族族长和一名误入神农架的猎户打赌,要是猎人输了,就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要是他输了,就可以答应猎户一个力所能及的愿望。野人自然是以为一个猎户,最多是要一些山珍野味,反正那些山里多的是,就算是灵芝也好采。结果他却要求他带着全族去往后藏守山。既要防止外人进入,也要防止张氏一族离开。
猎户自然是赢了。谁能在先知立的赌约里取胜呢?当时的先知不像今天需要隐姓埋名,扮成猎户的吴淼即是当朝重臣,也是一方富豪。他赠了野人族十多位貌美婢女,又以金银各十担将他们送往锡金雪山。
两千年了,先辈的话传到后辈这里,总是要失些威信的。
张强给了他们承诺。
年轻一辈习惯了人类社会的便捷,谁还想回山做野人?而且高原雪域,总是贫苦的,年轻人也想出去见见世面,感受感受这传说中的花花世界。
随之而来的是先知的报复。
丹增记得的,他小时候那场可怕的蛇瘟,一口气夺去了百余条人命。
他那时候在县里念小学,一个月才回一次家,反而幸运地没有出事。但那些和他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却都不见了,变成了村外一个个小小的土堆。
听说他们死的时候极度痛苦,四肢尽断、流着血泪。
棺材那么小,一个并着一个,从村头排到村尾。他们到最后连个墓碑都不能有。
他有时候会想,这些先知,到底是害人还是救人呢。
故事里的吴爱国是吴言的曾曾祖父,1851年,他随着广州的商船前往澳洲,成了淘金热中的一员。一开始日子想必是不好过的。金子越来越少,华人越来越受歧视的时候,他先是用赌馆赢的钱开了间杂货铺。后来又做了外贸,从中国进口丝绸和茶叶到澳大利亚。从一名淘金工人摇身一变成了商行主,生意做到最大的时候还有了自己的船队。
后来吴家是怎样开枝散叶,又是如何从澳洲迁往美国的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费东在送吴爱国上船后就没再见过他,两人也没有任何联系。直到特情局找到他,让他帮助寻找新的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