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原先睡在隔壁的周晓月睡眼惺忪地来到门口,视线顺着聚集的众人往房内探。
“啊——!” 刚一眼,她就昏了过去。尖叫声引来了住在后院的丹增,和前院的几名驴友。
一片忙乱中,有人报了警。
丹增和父亲一起在前厅等着警察,周晓月在寿珠的陪伴下先回了房间。“作孽哦,作孽。”寿珠拉着女孩的手坐在床上。不时看看窗外的一轮圆月,垂头捻着手里的佛珠。
两个小时后,警察来了。虽然已过了8点,但太阳刚刚下山,余光仍在。
一起查看过案发现场后,两名警员到附近调查,一名老警员留在旅店,把所有人叫到了大厅集中问话。
到乡里调查的警员发现了在乡民家借宿的况天佑。刚毕业的小邓默默在本子上记下:况天佑,北市《真相》报记者。已于月前预定丹增家宾馆,又去别地借宿,行为可疑。但有乡民的佐证,他确实是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任何动机。
大厅内,丹增前前后后奔忙着,一会儿找入住记录,一边又要回复警员和住客的问询。随着丹增的来回走动,宽大藏袍下摆处的一点殷红也在摆动。
藏袍是深红色的,一般人不可能注意到此处的红与周遭不同,只是动物的嗅觉灵敏,阿鼬和大象都闻到了那淡淡的血腥味。
他们有些不安地看向风滚,风滚点点头,她也闻到了。
今晚住店的一共有10人,除了特情局和调查队一行,还有叁名从墨脱来南康徒步的背包客,两女一男,叁人昨天就已入住。
马小玲和费东因为是死者的同伴,成了重点问话对象。
“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们的向导,两个女孩说是艺大的学生,趁着假期来写生的。”费东边说边递上自己的身份证。他早在丹增赶来之前就换了一身衣服,此刻神色如常,只带一点’带来的人出事了,希望不要负责任’的紧张。
“嘀” 警员扫过费东的身份证,没有问题。
虽然山区没有Wifi,但附近建了4G基站。虽然速度慢,倒是也能联网。
吴言的东西一直由马小玲负责保管,她先递过自己的,又从包里找出吴言的护照递上。一起的还有两本学生证,照片上的吴言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