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做梦了,梦里爱丽变成了长着锋利指甲的妖怪,双手突然从泳池里出现,轻松地将她身前本在谈笑的两人从胸腹处剖开。周围的水瞬间被染成红色,却闻不到血腥味。果然是梦啊——吴念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和四周拼命逃窜的人们。腰却猛然被人搂住,接着被向上一拉,从泳池带到了怀里,又转身进了转角的阴影里。
李星和微蹙着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吴念看着此刻离她不足半掌距离的脸,刀雕斧凿,每个线条折角都完美的不像话。唉,神果然是不公平的。
反正是做梦,有便宜不占大傻瓜。吴念将本来困在胸前的手轻轻覆上他胸前,唇亲吻着他下巴处的弧度,一只手向下滑去…
虽然看到他震惊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但是……
“哒哒哒哒哒哒”,打鸡蛋的声音不失时机的响起,吴念不情愿地醒了。
怎么就醒了呢,本来还以为能做个春梦的。不过现在李星和不叫李星和了,也不再是她的星哥哥了,现在他是Grey,A社的金牌制作人。夜夜笙歌,天天Party,随便上床。虽然这个“随便上床”里也包括了不要脸上赶着倒贴的她。
“啊——!”吴念把头埋进枕头里:不见!绝对不要再见他了!不就是十多年前自己情窦初开的时候暗恋过的邻居哥哥嘛,人家可是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
吴念昏沉沉地坐起来,看了眼手机:8:30。林楠从没这么早起床过啊?
“呲啦——”鸡蛋下油锅的声音,嗯,还有培根,啊,好香!
馋虫上脑的她踉踉跄跄地从床上爬起来,压下门把手,咦?怎么上锁了?开锁,进客厅,推开厨房门。
“睡衣不错。”正在煎培根的男人回过头来:吊带睡裙只短短遮到大腿根部,黑色绸缎把身形勾勒得分外诱人,蕾丝贴伏在雪白的胸乳上,胸前隐隐显出两粒莓果的小巧形状,浅浅沟壑欲拒还迎。腰肢纤细,大腿浑圆,馨香淡淡。
吴念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随着男人的话低头一看。对了,昨天晚上林楠回家了。小房间睡的是醉酒的元哉。
“不害羞?” 元哉把培根和炒蛋装盘,开始准备清洗锅铲。
“首先呢,我大你7岁,是个成年人,不是你学校里那些清纯的小妹妹。”
“其次呢,这睡衣以前我在各国旅行住青旅的时候就常常穿,又不是没见过人。”
其实吴念20多岁才第一次谈恋爱,从小也没有什么男性朋友,一直不觉得一件吊带短裙有什么。直到在某部动作片里看到相似的睡衣时,她才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难怪青旅的男生老是来搭讪。所以后来住青旅如果是混宿,她就都穿T恤睡了。但这种事情,没必要让小孩子知道,毕竟她已经是一名成熟的女性了,成熟女性做事都是很洒脱的。
“阿哉,你在吗?”敲门声和女孩子怯生生的问话声同时响起,“我进来了哦。”
吴念刚刚倒没注意到门是开着的。
不等她回头,元哉突然从背后将她整个揽进怀里,弯腰将头靠在她肩上,双唇吻着她的耳垂。
“啪嗒”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吴念想回头,却被紧紧圈在他和水槽之间。这个男人看着瘦,肌肉却不少。
“噔噔蹬蹬…”应该是女孩哭着跑走的脚步声。吴念问都不用问,幼稚!“现在的年轻人可真都是奥斯卡出身啊。”
“过奖,这次服装设计也该得奖。”元哉的双唇离开了她的耳垂,却没有放开钳制着她的手,气息暖暖地拂过她耳侧,有些痒人。
刚刚他的动作太快,洗水池的水流有好些都溅在了她身上,浸了水的绸缎紧紧贴在腰上,蕾丝肩带稍微滑落了一点,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雪白上隐隐约约的两点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