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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о①⑧ɡщ.Vīρ 第五十五回行酒令海棠醉灯下,生绮念胭脂点朱唇(1 / 2)

那日谢知真和宋永泽究竟说了些什么,又为什么要对他做出亲昵举动,她自己守口如瓶,任弟弟怎么撒娇耍赖,都不肯吐露半个字。

不过,一场风波,就这么消弭于无形。

宋永泽的“病情”渐渐好转,每日里闭门苦读,轻易不出院子,更不涉足后宅。

叁夫人顺利诞下麟儿,取名叫做宋永洛,小名阿宝,生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宋家大摆叁日宴席,谢知真也亲自去探她们母子,亲手做了个绣着小老虎的红兜兜,逗弄孩子时温言软语,殊无嫌隙。

叁夫人已经从儿子口中知道就里,正是又羞又愧之际,见她这样大度,也就减了些尴尬之色,使丫鬟取来一套极为名贵的南珠头面,半求半哄地请谢知真收下。

谢知真也不与她生分,展颜而笑:“既如此,我便再给阿宝做几双小袜子罢,舅母可别嫌我针线活粗陋。”

叁夫人抚摸着肚兜上细密的阵脚,不知道有多喜欢,闻言笑道:“真娘如此自谦,可不要羞煞我院子里这些笨手笨脚的丫头了?依着我说,便是专往宫里供绣品的绣娘,也鲜有几个能及得上你的!瞧瞧这配色,这针法,我白活了这么多年,竟从未见过……”

这边冰释前嫌,谢知方那边可还赌着气呢。

见姐姐不肯与他说实话,他气得了不得,憋着劲儿足足五天都没有往她院子里来。

谢知真却沉得住气,除去使丫鬟们同往日一般按时往他屋子里送点心,寒衣节的时候,又教青梅捧了一套厚实衣物并帽子鞋袜,交到安和手里,让他伺候少爷及时添衣,免得着了风寒。

谢知方皱着眉打量衣袍上的云鹤青松,实在耐不住,趁左右无人试了试新靴子,见尺寸极合脚,底子又纳得软软和和,十分舒服,眉眼便渐渐舒展开来。

晚间,他换上新衣,若无其事地走垂花门来到后院,见谢知真正站在茂盛葳蕤的桂花树下,看几个丫鬟们摘花顽闹。

秋高气爽,金桂飘香,少女穿着鹅黄色的衣衫,乌发用丝绦简单束着,斜斜簪着支点翠流珠步摇,雪肤玉颜,轻灵剔透,说不出的温婉从容。

单是就这么远远看着,谢知方便觉得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罢了罢了,和姐姐怄什么气?白白浪费了这大好辰光。

谢知方嘴角翘起,对打算行礼的丫鬟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走到姐姐身后,忽然抬起手,蒙住她的眼睛,压低了嗓音道:“猜猜我是谁?”

谢知真先是微微受惊,待察觉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后,便放松下来,素来挺拔的脊背微微后倚,柔软的青丝蹭过少年俊俏的脸,笑着唤道:“阿堂。”

谢知方觉得被她发丝扫过的地方痒得厉害,忍不住收回手去挠,故作生气:“姐姐怎么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好没意思。”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胆子?”谢知真也不提前几日姐弟之间的冷战,牵住他的袖子往屋子里走,衫裙上沾满了桂花的甜香,惹得谢知方闻了又闻,一脸贪恋。

她回过头,问乖乖跟着自己的弟弟:“晚上吃锅子,好不好?”

谢知方欣然答应,走进屋里,就着点上的灯盏,见桌上早摆好了羊肉、牛肉、豆腐、冬笋等物,锅子里炖着只山鸡,汤色浓白,肉质软烂,散发出鲜美的香气。

食材丰富,分量又足,一看就是早有准备,更不用说旁边又烫着壶黄酒,谢知方奇道:“姐姐早知道我会来?”

谢知真笑而不语,坐下来为他盛了碗鲜浓的鸡汤驱寒。

谢知方一饮而尽,嘴里唠唠叨叨地抱怨:“姐姐只会拿捏我一个人,总是欺负我……”

他习惯了和谢知真无话不谈,冷不丁发现她有了自己的心思和秘密,自然难以接受,耿耿于怀。

“阿堂……”谢知真嗔了他一眼,美目流转,色若春花。

生着张这样美的脸,让人连气都气不起来,只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娇宠。

意识到自己方才想了些什么,谢知方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