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身残,他就算得逞也不能称帝。”丁宝儒提出质疑。
“这我不知,我只负责完成肃王交待的事。”
“肃王被幽禁在王府,你是怎么联系他的?”
“我见不到肃王,所有命令都是由国师代传,国师是肃王一早安排在先帝身边的人。”
李良说着,指了指床边的一块地砖,“你们要的东西都在里面,我安排在各处所有暗桩的名单。”
顾瑾之撬开地砖,看见一本册子,翻看一下,确认他说的不假,“枕月阁死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是……”咳嗽声再起,次次撕心裂肺的咳嗽,终是让李良咳出了一口献血,染红了雪白的寝衣,李显生赶紧给他拍背顺气,“爹,您没事吧?”
郑瑶也有所触动,赶紧到一旁的柜子里拿了药过来,李良没接她的药,反而拉着儿子的手,费力说道:“我知道你今儿来是受了国师指使来拿名册的,听爹的话,别掺和这事。”
李良情形不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已是到了油尽灯枯之际,李显生却是抱着他不放,抬手抹了把眼泪,拿过郑瑶手中的药,强行喂进了李良嘴里,“你算什么爹,我长这么大,你管过我什么,这时候就想我听你的话了?你要是早教教我这些,我又何至于成了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你不准死,你得把亏欠我的都补偿给我才行,我也多想你能陪我踢踢沙包,放放风筝,凭什么我就要做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虫?”
也不知是李显生的一番话,还是药起了作用,李良渐渐缓了咳嗽,昏睡了过去。
从李显生口中得知,国师早就找过他,半真半假告诉他爹娘和表哥之间的事,说想让他取代表哥,所以他才会和科拉去止步客栈谈买卖,谁知那么巧撞上顾瑾之他们,被他们搅和了。
顾瑾之不仅把册子带走了,还把李良和那瓶药一起带走了,李良是最佳人证,有他在,不愁指证不了肃王,只是肃王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显生强烈要求跟上,顾瑾之没办法,便让他一起。
李显生腿脚跟不上,只好让丁宝儒带着走,四人往城门口赶。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国师不是想让你取代你表哥,只是想利用你去拿你爹的名册。”赶路无聊,丁宝儒和李显生闲聊。
“呸,什么表哥,后爹才是。”
“哎哟,你自己埋汰自己可还行?”丁宝儒没忍住笑出了声。
“其实我早知道我娘和表哥有一腿了,我喜欢玩弄人妇,就是他们教坏的。在我记忆中,我爹娘一向不和,表哥对我娘更好,若不是今日听我爹说了真相,我恐怕真会心甘情愿叫郑勋一句后爹。”
“那你方才还那么说你娘呢?”
“这不演给你们看的嘛,我当时语气神态拿捏得好吧?”李显生混迹欢场,尤好人妇,对这种不伦事早就见怪不怪。
“我还不真不知道该不该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