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的,他凶你的样子,不过那时候我实在太晕了……”
“以后慢慢调教他,我等着。”白千羽看向法无盐背上厚厚的白色纱布,竭力忍住不让鼻子再次发酸。
“幸好是后背……”法无盐无力地笑道,“但是这几天趴得我胸都要压平了,这会儿和你说话,我的下巴也酸得不行,总觉得说两句就要漏口水,嘶……”
“瞧你……”白千羽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从腰间取出自己的丝帕随手卷了卷垫在她的下巴那儿,“尽管流口水吧,我不笑你。”
“呸呸,一股情花的味道,你是不是故意刺激我!拿走拿走!”法无盐挪动下巴,将帕子挪到鼻子闻不见的地方,“就贪吃那么两口蛇妖肉,结果就赶上这么倒霉的事儿。”
“好好,我拿走,还疼吗?”白千羽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疼,现在就是怕留疤才趴着将养。”生怕白千羽瞎担心,法无盐试图动一动后背,被白千羽连忙摁住。
“别瞎动了,我知道你没事儿。”
“所以,不要怪自己了,本来也和你没什么太大关系。不过你得当心,这次针对你的人,唉说不上来,给我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我心里有数,目前已经大致确定究竟是何人作祟,现在我还在想法子,总得让他后悔惹到我。”白千羽说着就扬唇笑了起来。
“在我面前不许这么笑,看起来特别没气质。”
“哪里没气质了……你真是的!”白千羽气得轻轻推了一下法无盐的脑袋。
山初一直守在门外,门内白千羽与法无盐两人的欢声笑语使他连日来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他靠着门扉缓慢地滑坐到了地上。
莘不危走到近前时,眼下乌青一片的山初抬起头看着他问道:“白同修喜欢什么,我让弟弟准备一些,算是给她道歉。”
“说来惭愧,我不知道。”莘不危带着苦涩意味地笑了一下。
山初皱了一下眉,他知道谭文毓是动了白千羽的名号才把药王谷主请来的,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抱歉,是我失言了。”
“没事。时间还长,这一切我都会慢慢去了解……希望她愿意让我去了解。”
山初觉得自己吃到了好大一口瓜,正想着什么时候去问问法无盐,莘不危和白千羽之间到底什么关系,门“吱呀”地被拉开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白千羽以为山初在询问莘不危养伤的事项,也想听听。
“山族长问你喜欢什么,他备一些表示歉意。”
白千羽同法无盐聊得开心,嘴角的笑意未褪:“好好待她就是了,那时候情势紧张,即便有些口角冲突也是难免的,山族长不必放在心上。对我来说,只要无盐姐姐没事,就好了。”
“为什么当着我的面不叫姐姐!”里头法无盐的声音传来出来。
“你耳朵尖得很,不必当着你的面,你也能听见!”白千羽笑着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