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羽啐了一口,松开他的脖子,皇甫的尸体落在地上,她揪住他的发顶,一剑割掉了他的头颅。
她提着皇甫的头,茧房登时消失了,仿佛刚才那些刀剑难以劈断,火亦无法烧毁的茧之墙不存在,院落里剩下的魔人两股战战,白千羽冷淡地看着他们,他们手里举着武器缓慢地后退,让开了一条路……
“魔皇!魔皇大人!白、白长老来了!”一个魔人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跑进殿内通报。
范九徵放下架着的一条腿,笑道:“她又不是第一次来,干嘛呢?”
不过,他很快了解了手下这般恐慌的原因,这是白千羽第一次不收敛自己的奔涌的灵压,她的身上因为避尘咒显得干干净净,一袭玉色的衣裙让她显得比往常更加清丽可人,她嘴角带着笑,右手执剑,左手提着一颗人头。
她一步步走进殿内,将手里的人头往范九徵脚下一丢,语带叁分慵懒:“魔皇,管好你的狗。”
“小猫……千羽!”范九徵绕过那颗人头,向白千羽快步走去,见到这样的她,让范九徵心如刀割,然而他仍然不清楚原因,只知道不能放任她离开。
范九徵上前拉住了白千羽的手腕:“别走。”
白千羽甩开了范九徵,轻声地笑了一下,继而语气平淡:“范九徵,我希望你能清楚一件事:不要惹怒我,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一个秘密骗到魔域来的小猫了,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乖巧小猫咪。”
“白千羽,不要以为……”范九徵忽然噎住了,他不知道离开了胁迫与引诱,他还能如何绑缚住小猫在身边。
“我们之间已经说的够多了,范九徵当初不是我先招惹你的。”白千羽顿了一下继续补充,“景儒衡也好,卫澄之也罢,你若是想用他们的性命引我前来,明白地告诉你,不可能,我没你想象得那么重情重义。”
白千羽收敛了灵压,转身挥了挥手,大步走出了魔皇宫。
范九徵颓然地靠在栏杆上,手掌下的雕刻的石制应龙被他捏成齑粉,他挥开了前来扶他的部下,转身步入殿中,坐在宝座上,手牢牢地捂住自己的头颅,深深、深深地低下去,随后发出了悲痛而压抑的长啸。
魔域腹地外,前来迎接的人是卫澄之,在见到他的那一秒,白千羽那股强制推着她杀戮的力量终于消停了,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一般,紧握剑的右手和紧紧捏成拳头的左手舒展开来,后知后觉的紧绷的疼痛从手腕处逐渐扩散。
她浮起一丝释然的微笑,一步步走向卫澄之,卫澄之见状赶紧向前将闭眼昏厥即将倒地的白千羽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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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皇不会从后宫脱退,他有后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