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鱼没羞没臊地滚了一个月的床单,白千羽才舍得从洞府里出来,为了给叶鱼定制好看的衣裳,况孟亦得知她已炼出剑灵,只是她的傻侄子没能等到他的心上人出关就陨落了。对于自家的傻侄子况文廓,况孟不是没有一点愧疚,为了她夺回家主的野心,况文廓被当作棋子,最后因为白千羽没有为他回过头而相思成疾。
她与白千羽是共犯,比任何关系都要牢固,况孟男人女人都喜欢、都可以,可她对白千羽就是没那种感觉,说朋友的话,两人之间又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芥蒂,所以共犯这种关系比较适合她们。
“他已经死了,就在去年,你来晚了。”两人见面,相顾无言许久,况孟放下茶盏幽幽地说道。
白千羽端正地坐在圈椅上有些刻意地玩指甲,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反问道:“况孟你这个家主做得开心吗?”
况孟愣住了,不明白白千羽究竟什么意思。
“可是我报了仇很开心,现在把这么多掌门系在腰间也很开心,就算行事有所掣肘我也不后悔,利用了你侄子甚至很多男人的感情我虽然有点愧疚,可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不能因为鱼如我所愿咬钩还要矫情。”她接过叶鱼手中细长的烟管。
这次闭关出来,她总觉得容易疲乏劳累,原本连熬几天夜一瓶灵泉水又活蹦乱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原是突破大乘期时落下了病根,又被剑灵叶鱼化形时短暂地掏空了灵力,去合欢宗的藏书阁翻了一下,要让她有精神很简单,就是啪啪啪,其余时间若是想保持百分百的专注力和清醒,只能像摄入尼古丁一样吸入情花和几味药草的混合物。她寻方子的时候,叶鱼一直跟在她身边,心里别提多后悔难过了,白千羽的不责怪,反倒让他更加不好受。
“况孟,你这个家主做得开心吗?”白千羽的脸埋在邈邈的烟雾中,再次抛出这个问题。
况孟沉默了,白千羽换了个问题:“你会因为利用了侄子而愧疚得睡不着吗?”
“还好吧,他死的时候,稍微有点触动。说来好笑,他生病乃至最后陨落,我姐姐都没从魔域回来看过他一眼,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
“那你就是对现状不满,家主不是你的最终目标,可能一开始你就追求错了方向。”白千羽下了定论,她忽然笑开了,“别盯着我的位置啊,你现在打不过我的。”
况孟愣了一下,也笑了出来,自从况文廓离世之后,她第一次像现在这样笑出声:“谢谢你,我会好好想想的。”
“哦对,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大宝贝,我闭关一百年养出来的剑灵——叶鱼!”白千羽随手指了指叶鱼,得意地笑着,“现在谁也没法欺负我啦,除非他们围攻。”
“你在这儿好好呆着吧,你让小童放出话去,说你养出剑灵之后,谁都不会来闹的。”况孟促狭地一笑,“但是修仙世家这里也有你的情人,诸葛家主和狄华长老现在还在为我们联合招新的事忙活,你要挑几个人作为你们合欢宗这一届的新人,这事儿过了,你还得待在这里代表合欢宗出席融家家主承继的典礼,还要负责跟在一堆长老里迎回一同出去剿灭魔修的弟子。有几项小行程我已经帮你勾掉了,满打满算你需要在这里待个一年多。”
“万一我没出关,这些事儿谁来?”
“你们宗主亲自来。”
“那让谭文毓亲自来,我跑路了。”白千羽一点也不喜欢这些仪式啊、典礼之类的,太累人了。
“你就当自己是一口大鼎,杵在那儿,时间一到,你的任务就结束了。”况孟的笑就像是在嘲讽她方才说自己做“无冕之王”不后悔一样,“你就在这里住下吧,这里气候养人,这儿的男人也养人。”
“嚯,况孟,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来气,你给法无盐寄的那是什么叁流小报,还修真大陆美男排行?”
“叁流小报架不住它人气高啊,我可是请了修仙世家庇护下的一流画师,给那些男人画了像,有几个还是趁他们睡觉时候上房揭瓦画的,若不是魔域实在不敢闯,那边的美男也不能落下!不止合欢宗,别的宗门也有很多人订购,配合另一份刊物简直可以卖脱销。”况孟勾起了见钱眼开的笑。
白千羽隐隐觉得不对劲:“还有一份配套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