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影心下凄哀,叫也叫过,发泄也发泄了,她做好最坏的打算,洞内的小动物吃了她,或是明早新一轮游客来时,将她带走。
倚着洞壁,坐下的甄影用手抹走颊上泪水,愈发思念起今早分别的男人,她在无助之时竟然想到的是他,哭倦了,朦朦胧胧之际,听见一阵水声。
谭全雨坐橡皮艇而来,他手上握着手电筒,光线所经之处,惊起飞禽无数,他喊着甄影的名字。
甄影心骤然提起,连忙起身叫喊回应他,等见到谭全雨时,亮黄色皮艇上男人高大的身形,她顾不得高跟鞋,跑到水边紧紧地抱住他,惊魂之后的陡然松懈,眼泪失守,大颗大颗的泪珠涌了出来。
甄影哭得形象全无,梨花带雨,来时的太阳镜已经不知落在哪里了,不断往他怀里钻,“我好怕……呜呜……这里好黑,我怕死了……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谭全雨从机场返回酒店时,听前台说甄小姐出海玩了,他就在房间等她回来,等到傍晚还未回来,下楼时就看见一个男人来酒店搵人,问甄小姐回酒店了没。
那人叫阿金,谭全雨细问,这才知道这家旅行社将甄影落在溶洞里的。
阿金急的团团转,“我们的船都出海接人了,最近一艘都要两个钟后了。甄小姐一定怕死了。”
谭全雨真想一拳砸在做事丢三落四的蠢货阿金上,他摁耐心头的火,让阿金等着带路,转向酒店前台,问说哪里有船可以出海。
前台说,“码头就有一艘游艇,但是……”
谭全雨知道未尽之言,无非是钱,“我包了。我们现在去码头。”
来时的船上,谭全雨几次三番见阿金不顺眼,阿金这才知道这人是甄小姐的男朋友,又是道歉又是解释,质检那男人撇开脸,冷冷哼了一声,“她要是有事,我饶不了你。”
从橡皮艇再到返普吉的游艇,谭全雨感同身受地搂住甄影,看得他心尖又疼又胀,顾不得许多,俯身轻吻她的泪珠,又是劝又是哄,好不容易才止住她的泪水。
海风吹扬起甄影的长发,她这时才回过神来,小鼻子哭得红彤彤的,抽抽噎噎还打嗝,“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这样,哪里还有往日自信迷人的模样,完全就是个眼红鼻子红的哭唧唧小可怜。
谭全雨攥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处,他笑得丰神俊朗,语气又出乎寻常的认真,“临登机又后悔。虽然冒昧,但我想回来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去见我父母妹妹啊?你我都在南市,你可以深入了解一下我这个人,做饭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