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还是来了。
那日逛街点燃导火索,到今日换来爆炸。
甄影的嗓音往日是他最喜欢的,现在染上哀求,恳切的哀求,“全雨,再等我几天,等我回去再说行吗?求你了。”
停顿几秒,谭全雨说,“甄影,我今天通过电话跟你说,就是因为不想再看见你了。”
只要看见她,见她笑见她哭,谭全雨自以为坚定的分手意志就会霎时间瓦解,溃不成军。
“……”
他谈起这件事,淡淡的惋惜,“事发到现在我很乱,我不知道是介意你拍过情色电影还是介意你瞒着我。我很生气,说不出来的生气,要烧死我了。所以,对不起,我会给你一笔分手费,我们到此为止吧。”
对面一阵寂静,回答他的,只有甄影挂断电话的声音。
嘟嘟嘟……
挂上电话的甄影失魂落魄,失去焦距的失神双眼,她坐在床上抱着屈起的腿,静静靠上去。
残妆未褪,她的发型是民国时期时兴的卷发,耳朵上缀着沉甸甸鸽子蛋大的镶金翡翠耳坠子。
她的侧脸笼罩在台灯的光晕间,甄影哭得耳边的卷发和耳坠子一抖一抖的。
待得泪尽,在一片宁静里,甄影抬起脸来,望着天花板良久,又痴痴地笑了起来,诡秘极了。
和刚才判若两人,眼角眉梢还残余流泪后的红,甄影的神态恍惚之间带点痴,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呵。不愧是她爱上的男人。
明明分手无拖无欠说清楚即可,谭全雨却说了一声对不起,满怀歉意,还要给她分手费。
多么纯良多么好的他。
好到她想把他吃掉,好到她欲罢不能,好到她放不下他。
分手?
甄影抬起手背轻轻拭泪,他是在做梦。
……
分手电话过去四五日,她未再来过一通电话一封信,仿佛船过湖水,没了痕迹。
谭全雨决心忘了甄影。
她留在自己住处的东西打包,衣橱里甄影留下的睡裙和内衣,都是睡裙,露出她笔直匀称的大腿。
布料轻飘,滑得像水,艳丽的颜色称得她肤更白,更在提醒他和她在一起时,那些激烈的,荒淫的,身体交缠的夜。
而睡裙下,她惯例不穿内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