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冯婉虽然睡在床上,但是衣衫整齐,并不像是跟人厮混过的样子。
而那个一直让他很是在意的“金神医”一脸严肃站在门口,压根儿就没有直视冯婉的意思,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想着冯婉还是他清清白白的未婚妻子,宣袚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微笑,连带着心情都好了很多——只要真正的凤家千金还在他宫里,外头那个假的就算闹翻了天去,又能如何呢?
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
想到这里,宣袚倒是觉得这一趟来的对了。
于是三言两语把凤妧的事儿说了一遍,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婉儿你可知道是何人劫走了妧……那丫头么?”
他原本想着依着习惯叫凤妧为妧妹妹,不过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妥,便就连忙换了一个称呼。
凤妧也就一下子由妧妹妹变成了那丫头,也不知道她听到了会不会更加疯狂了。
不过既然是已经不在宫里了,想必也不会知道了吧。
对此,冯婉却只觉得好笑。
果然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在对待女人问题上,宣袚一点儿都没有变。
没有感情,只有利用。
不管是对上辈子陪着他从不受宠皇子到太子到登上皇位的自己,还是这辈子跟他青梅竹马、对他痴心一片的凤妧。
果然其实这本儿书的真正主角只有他一个人吧。
冯婉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咳了两声之后,才缓缓道:“殿下看我现在这样子,还觉得我会知道这些事儿么?”
她一句话没说完,又咳了两声。香雪便忙俯身扶住她,小心地给她抚背顺气。
项锐也有些不满地坐到了冯婉的面前来,装模作样地又给她诊脉。
宣袚果然吓得不敢再多说,甚至连问候都不敢再问一句,只屏气凝神看项锐这位“神医”给冯婉诊治。
良久,项锐终于放开了冯婉的手腕儿,照旧还是给宣袚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出去说话,冯婉这才松了口气。
毕竟,装病这事儿也挺考验技术的,她刚刚憋得脸都红了,才能装出来那种久病娇弱的模样来。
宣袚此人,实在不是很好对付,最好的办法就是少接触,一切都交给项锐去处理就对了。
香雪倒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事实上,她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太在状态,想来是被外头的事儿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