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要完成仪式不是。
行吧,既然他要这么弄就这么弄吧——谅他也不敢对冯婉做什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也并不影响这个结果。
他要的,原本也只是让这个“天生凤命”的女人,成为他的正妻。至于是否完璧之身,是否心有所属,那都不重要。
若是有什么问题,大不了以后找机会废掉就好。甚至连身子都不必沾,单纯完成仪式就是了。
这么一想,宣袚心中总算是好受了不少。
他恨恨看了这个所谓的神医一眼,已经在心中把这老头子凌迟了一万遍……好你个老匹夫,居然敢如此对孤,等你医治完了,孤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不过再怎么痛恨也只能先忍了,毕竟现在他还有求于人,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了,至于以后,那还不是由着他这个太子殿下拿捏。
看着静静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冯婉,宣袚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妥协,直接甩袖离开。
当然,离开之前,他也依照项锐的吩咐,将所有人都带走了。
很快,整个房间就变得空空荡荡,只留下了项锐和冯婉两个人。
见到冯婉还在装晕,项锐忍不住笑了:“别装了,人都走了。”
冯婉这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道:“你怎么来了?”
项锐叹息了一声道:“这件事儿说来话长……倒是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冯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倒是你,可别拿瞧病这事儿搪塞我,你什么时候又去学了医术了?而且阵前失踪?易容入宫。这么大的阵仗,若是为了我这病,那可真是不值得冒这个险……以你的性子,也不会仅仅为了这么件小事儿就如此冒险。”
她说得直白,项锐也不好再隐瞒,而且他原本也就是想要进宫来里应外合,多一个人商量,多一分成功的希望——不管是他还是他爹西襄侯,都早已经把冯婉当成了自己人,什么事儿都没有想着瞒过她。
故此项锐当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冯婉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叹息道:“没想到项兄居然能够想出这等计谋俩,真是好大的胆子……”
项锐苦笑道:“这还不是无奈之举,若是再在翼州城僵持,还不一定要拖到什么时候呢……那个时候,说不定你早就成了那宣老七的皇后了。”
听他如此说,冯婉忍不住笑道:“成为皇后也没有什么打紧,他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不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项锐打断。见到他如此激动,冯婉微微一怔,继而笑道:“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项兄何必如此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