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再说,却早被冯婉一把抓住,反剪了双手,塞住了嘴巴,只能一边儿呜呜咽咽、含混不清地咒骂冯婉一边儿眼睁睁看着冯婉挥手跟那些悍匪告别。
直到那些人走远了,冯婉才终于松开了她,冷冷道:“别闹腾了,想活命的话,今儿的事儿就什么都别说。”
凤妧气得两眼通红,几乎要冲上来咬冯婉——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冯婉开始,她心里就不舒服。
就好像这个人的存在,会对她产生什么威胁一样。
这感觉非常不对劲。
毕竟她可是凤家的嫡长女,那位听说才貌出众、完美得不似凡人的凤家大爷的遗腹女,全家人都拼了命娇宠着的存在。
从来都是别人怕她,哪里有过她怕别人的情况。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真是处处透着邪门儿——莫非真的如同二叔那位白家姨娘说的那样,这丫头生来就是克她的?
凤妧气得脑子发昏,恨不得当场弄死冯婉。
特别是这一次,她居然帮着那些土匪来偷她们家的东西——虽然说这次出来的急,车子上也没有带什么好东西。
但哪怕就是车子里头的摆设,随便拿一件儿也是够普通人家嚼用一整年的了。
怎么这丫头就那么大方地要那些土匪搬走了!
怎么可以!
那是她们家的东西。
凤妧气得要命,但是偏偏她无论如何都近不了冯婉的身——这丫头好像还真的练过,这身法之灵动,比给她授课的组里那几位姑母、婶娘,甚至是教导她凤凰步的长老嬷嬷们都还厉害。
还说什么不会,简直就是骗人的。
一时间凤妧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偏偏冯婉一溜烟地跑走了。
她有心要追,却见到她娘邱氏跟着那个乡野妇人并两个年轻男子相互搀扶着从远处那辆马车里走了过来。
一边儿走,一边儿焦急地呼唤着那疯丫头的名字。
哼,叫什么不好,居然也要叫“婉”,偏偏又姓“冯”,念得快些的话,听起来跟她的名字音那么近,简直就像是来蹭她的福气一样。
凤妧兀自在那里腹诽,却见到她娘邱氏跟那乡野妇人全都围着那疯丫头嘘寒问暖,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瞧她,不由得十分生气,当即往地上一坐,放声大哭起来。
邱氏一愣,忙过来看,刚问了一句“妧儿你如何了,可是伤着了”,凤妧已经气哼哼地使脸子道:“你自去找你的婉姐儿,管我死活做什么?左右我死了,你还有新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