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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一点,期末考试的脚步不远了。

贺兰诀的学习积极性全靠考试调动,本学期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一次考试,丝毫不能出岔子。

她跟廖敏之的关系依旧不好,有时候横眉冷对,有时候还能彼此刺两句。

何雨濛的事情上,贺兰诀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是廖敏之敷衍她在先,要是运动会上他留在操场,她就没机会偷听他们在小树林的对话,也没可能接触何雨濛这个人。

说来说去,还是廖敏之彻底伤了她的心。

只要贺兰诀不主动找事,廖敏之对她视如空气,连眼风都懒得瞟过。

但高灵和曹清蓉找廖敏之的次数频增,体育课打球或者集体活动,班上女生经常过来喊廖敏之参加。

贺兰诀觉得他有够虚伪,旁观这种场景,通常心里冷哼一声,扭头回教室写作业。

她咬着笔杆埋头做题,后来廖敏之也进来,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挽起毛衣袖子,贺兰诀察觉身边的腾腾热气,很不高兴地皱眉,偏头瞪他。

他鬓角有汗,身上的气息侵占了她的地盘……那时候的贺兰诀还说不清那种味道,糅合着香皂和洗衣粉的洁净,还有一点身体或者皮肤的气息,随着汗意和热度,触角一样弥漫开来。

贺兰诀觉得受到了打搅,用笔帽顶着他的胳膊,嫌弃式的把他往旁边推了推。

如果廖敏之那时候没在仰头喝水的话。

他抵着胳膊咳了两声,抖抖胸口洒落的水渍,而后皱着眉,扭头睨她,眼神又静又亮,说不上冷漠如冰,至少也是不耐烦和忍耐的,有股“不可理喻”的嫌弃。

贺兰诀斗鸡一样翘起了自己的下巴。

她是圆脸,面颌线条都藏在婴儿肥里,拗脸色的时候下巴颌线很柔美,就是有种“能耐我何”的娇惯。

廖敏之淡淡的眼神上上下下扫视她的面容,最后落在她嘴角,摆出种嘲笑微讽的神色。

贺兰诀手猛地一捂,她最近吃多了炸串,嘴角有点溃疡,连着起了一串小水泡,抹了好几天的药都没消下去。

“你烦不烦!”贺兰诀捂着嘴气急败坏,抬脚踩他的鞋—— 从小学用到现在,对付讨厌男生的老招数。

还没等贺兰诀攻击落地,廖敏之耷拉着眼,伸手拽拖她的椅子,四个椅子腿翘起两个,在地上拖出尖锐的吱嘎声,而后猛然往前一推。

贺兰诀跟着椅子转了半个圈,趔趄了下,身体“哐当”扑到了书桌上。

廖敏之拎起书包和外套,大步迈出了教室。

贺兰诀气炸了,伸手碰他的桌子,在他的书上恨恨锤了两下,摸到他的录音笔——廖敏之桌子角落一直搁着只Sony的黑色录音笔,但从没看他拿出来用过。

她摁着开机键,忿忿留下“虚伪变态不可理喻冷血神经病傻缺”这些词汇,叽里呱啦骂了他一回。

如果有一天他打开这只录音笔,他就知道,她骂他的话,想听不见都不行,都留在芯片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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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泉广场开了全市第一家汉堡店。

北泉没有西式快餐,要吃点炸鸡薯条,还得去省会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