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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内, 太和殿之上。
与往常的每一日无异,随着时间流逝, 早朝亦到了尾声。温砚环视一圈, 见无人上奏,便开口道:“众卿家,可还有事要启奏?”
谁料话音刚落,殿上的朝臣皆是神色微变, 浑身无力地朝地上倒去......
“这是?”温砚面色大变,忙站起身来,脑袋却旋然一滞,身子无力地朝龙椅跌去。
短短几息,殿上之人基本上倒得差不多了。唯独谢屹辞仍静静站着,而这时谢屿才从殿外缓缓迈步进来,唇角含笑满意地望着这一切。
“你......”温砚一脸不可置信,震惊道:“你们?”
倒下的朝臣中亦是有些有骨气之辈,他们艰难地开口,语气虚弱地质问:“谢屹辞.....你、你竟敢行谋逆之事?”
而混在朝臣之中的裴岁白,虽然意识清醒,但仍装着样子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如今局势未明,他才不做傻乎乎的出头鸟呢!
闻言,谢屹辞神色淡淡,并未接话。而谢屿倒是面露喜色,撩起眼皮望向龙椅上的温砚,低嗤:“陛下龙体抱恙,实难担起护佑万民之责,倒不如退位让贤,以保大昭繁荣不衰。”
“你、你休想!”温砚额间渗出冷汗,脸色愈渐苍白,却仍不畏惧,低声喝道。
言语之间,神嵬军已将太和殿重重包围,两名兵士将温若堪堪押了进来。见状,温砚顿时怒火丛生,“卑鄙无耻,放了她!”
“卑鄙无耻?”谢屿轻哼,笑着摇摇头,“怎么,你们温氏也知道卑鄙无耻这四个字?你看看你自己,无才无德,病弱无能,凭什么做这千秋君王?”
他边说边从宽大的衣袖中将陈旧的信封掏出,呵笑一声才继续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谢温两氏的先祖早有约定,帝王宝座从不独属于温氏,合该贤能者居之才对。”
谢屿的话字字砸在温砚心上,他攥紧双拳,却是望向谢屹辞,问:“你是怎么想的?”
“屹辞,不要心软。”谢屿上前一步,“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身上的蛊毒。”
“蛊毒?”谢屹辞终于开口,他徐徐转身望向谢屿,沉声道:“叔父难道没什么要向我解释的么?”
“你说什么?”谢屿脸色一沉,一时失言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大殿之后忽然传出一记突兀的笑声,众人闻声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悠然走出来。待看清他的模样,众人皆是大惊,温若眉心一跳,忙挣脱了兵士的钳制:“父皇!”
那两名兵士本就是谢屹辞特别安排的,不过是虚押着温若,故而她忽一挣脱,便被她挣开了去。好在谢屹辞反应迅速,忙伸手揽住她的纤腰,不让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