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做了抗过敏治疗?”
--“因为你喜欢吃菠萝啊.....”
脑子仿佛有无数混乱的方向在纠缠,一下向左,一下向右,就像那一道道没有方向的闪电,从四面八方而来,燃亮夜色。
他该怎么对她?
该拿什么态度对她?
该把她当什么?
执着那些痛彻心扉的过去?
还是抛下自尊,干脆不闻不问就认了一切?
他承认走到这一步,一切都失控了。这是他先挑起的游戏,却不是他能掌控的游戏。
因为对手是她,所以他不论怎样只能沦落到没有规则,没有原则,没有底线,没有退路。
沈常西每问自己一个问题,就喝一大口酒。高浓度的苦涩酒精麻痹着作痛的神经。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
到底喜不喜欢她?
他去喝酒,发现酒杯空了。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他愣住了。一秒,两秒,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大雨,他恍然醒悟。
喜欢她。
既然喜欢她,那就管个屁的痛不痛。
总之,和她分离是最痛。
沈常西猛地搁下酒杯,转身往回走。他大步迈出卧室,没有收半分力道,就这么径直的闯进了豫欢的卧室。
根本没打算偷偷摸摸。
豫欢刚睡下不久,可整个世界都是电闪雷鸣,她根本睡不着,就这样躺在床上熬着。
直到听到一声响动,比雷还剧烈的动响,她条件反射地打算掀开被窝去探情况,可下一秒整个人就被焊死在了床上。
一个黑影压住了她。
“是少、少爷?”豫欢惶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极锋利的眸子刺着她,让她生出一丝害怕。忽然,她动了动鼻子,闻到好浓的酒味,“你喝酒了?”
“呀!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沈常西没做声,只是盯着她看。
忽然,他把她搂了起来,揉进了怀抱里。
烟草,冷酒,裹着一个馥郁温暖的她。
豫欢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就听见男人低低地,哀怨地声音滚进耳朵里--
“欢欢,你喜欢我好不好。”
“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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