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欢窘到小脸发红,手忙脚乱把界面划走,“你怎么喜欢偷看啊!!”
对面的男人何止偷看,反而正大光明地盯着她,看着她山樱般的脸颊由粉转红。
沈常西好整以暇地坐着,胳膊肘搁在扶手,双腿叠起,懒痞的劲儿挺足,硬是把亚克力椅坐出了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的风范。
他眼尾带几分愉悦,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公子哥,盯了好半天,这才开口:“豫欢,看不出来你挺变态啊,这些年没少在背地里偷偷画我吧。”
豫欢忍着通红一张脸,敢怒不敢言。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想羞愤而去时,面前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胸前的银羽随着起身的动作轻晃,折出几道流光。
豫欢下意识眯起眼。
沈常西抬手看了眼腕表,语气平淡,“我先走了,你在这慢慢画吧。”眉眼里的笑意所剩无几。
前脚还在笑着调戏你的男人,下一秒就能清空情绪,说他要走了。他这样收放自如的疏离感,让豫欢感觉很分裂。
座椅摩擦光滑的地砖,发出算不上刺耳的“嘶”。
豫欢仿佛被这点细微的响动惊醒,在沈常西转背要走的瞬间,她没多想,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是偏硬挺的衬衫料,很顺滑,捉在指尖感受到它昂贵的质感。
“先别走。”她声音很小。
沈常西的脚步顿住,低首。
一截莹白的皓腕闯入眼中,纤细的手指尽头是圆润干净的指甲。指甲上覆着一层清透的粉色甲油,粉色很淡,淡到和指甲本身的颜色融为一体,却很媚。
这么一只漂亮的手,缺一条昂贵的链子锁住,他认真想。
“做什么?”沈常西淡声问。也不甩开她,由着她攥,直到把袖口都攥皱。
豫欢犹豫了几秒,怕耽误他太多时间,便不绕圈子,直接开口:“我想问一下,关于那个物业项目的招投标。”
沈常西不接话,只是耐心地看着她,好像在等她说完。
豫欢咽了咽,继续:“有一家叫时光物业的公司递交了投标申请,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沈常西回答。
“这个项目是....是.....”
“这项目是你爸带队的。”他直截了当的把她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意思说了出来。
豫欢倏地抬头,猝不及防和他的视线撞上,几秒后,她的手松开了袖口,小脑袋垂下:“你会公平的对待每一家公司的,对不对......”
“那可不一定。”
沈常西舔了舔牙槽,丝毫不加掩饰眼中的侵略。
“公平这两个字,豫欢你信吗?”
豫欢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哽在喉间,时间一分一秒而过,她泄气地弓起背脊,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在沈常西面前提公平这两个字?
她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