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晗批判她:[女人怎么能没有理想和事业,你太废了!]
两人又互怼了几句,关素舒想起来问她:[马上六月了,你们音乐节的时间定下来了吗?]
林柏晗回复了一条语音给她:“定了定了,六月十八,我要了两张票,快递发给你了,你可以再带个朋友一块过来呀。”
六月十八,关素舒打开日历去看时间,发现这天正好是星期六。
室友肯定都不会去的,每年期末周她们都高度紧张,使出了高考的劲头在搞复习。
她心底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徐周衍。
她原本是可以理直气壮让他陪她一起去的,如果他还没走的话。
现在却不能这么理直气壮了。
她从微信联系人里翻到了徐周衍的账号,往上翻翻聊天记录,不到两页,还几乎都是很公事公办的对话,没有一句废话,关素舒原本雀跃的小心脏,忽然就吧唧摔地上了。
她怎么忘了,徐周衍说过,他是独身主义,除此外,甚至还告诉她,人是可以选择结婚、不结婚,生育、不生育。
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关素舒突然觉得自己很蠢,仅仅因为和他相处了半个月,就沾沾自喜地觉得对方喜欢自己。
现实却是,他被调走的这一个星期,从没联系过她,只有她,像个笨蛋一样自寻烦恼。
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真的对她没有意思吗?
关素舒突然为自己幼稚感到了一种羞耻。
大家都很忙,室友忙着学习,林柏晗忙着练习,徐周衍更是忙着工作,只有她最闲,所以才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
林柏晗没说错,她是太废了。
微信进来一条新消息,是刘秘书发给她的关于会议议程的文件。
后面还跟着几条语音,大致是说资产移交方面会有专业团队处理,她只需要出席,不管各方有什么意见,她都不要点头,后续的工作会由专业团队继续跟进。
关素舒听得有点云里雾里,只抓到了一个关键句,不要点头就好。
她更觉得难受了,好像所有人都只是把她看作一个小废物,而她自己对自己也没有一点清晰的未来规划,好像只是浑浑噩噩的活着,或许有一天又会浑浑噩噩的死掉。
每到深夜她就会控制不住开始emo,好像自己是世界上顶顶的废物,家里的寄生虫,现在还要多加一条,还是一个自恋狂。
关素舒扔开手机,整个人都抑郁了。
第二天早上,关素舒起得很早,又或者说,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她蔫蔫地爬起来去吃早饭,没想到徐周衍依然起得比她还早,餐厅已经备上了早餐,他甫一看见她,唇畔下陷,忍不住微笑道:“早上好。”
“早上好。”
她没精打采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在他对面坐下,低头看着手机,支着下颚刷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