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待客礼数还是要的。
见她进了厨房,关素舒捣捣徐周衍,“你不去帮忙?”
“那你……”
“哎呀,你去看看,别让她忙前忙后,怪不好意思的。”她在家里虽然是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也不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徐周衍进了厨房,关素舒在客厅东张西望。
她没到过这样的家里做客,巡视着,一时觉得哪哪都很新奇。
沙发后面挂了副大刺绣,绣着“家和万事兴”五个字,电视柜上摆了一盆万年竹,万年竹旁边还有一袋纸杯,客厅右侧就是餐厅,餐厅旁就是厨房,有推拉的菱格门隔断,但从客厅还是一眼能看到厨房的动静,客厅另一侧是阳台,阳台上挂着衣服。
关素舒好奇地走到阳台往下看,二楼的衣服晒在窗外,楼下还有人在晒被子。
厨房里,姑姑正挤眉弄眼地问徐周衍:“这什么朋友啊?”
“普通朋友,您别多想。”徐周衍知道她在想什么。
“哎呀,这可是你头回带姑娘上门,你别诓我!”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徐周衍有点无奈:“她还是学生,您别吓着她。”
“啊,学生啊。”姑姑八卦之心偃息了些,但她还是不心甘:“长得多俊的姑娘啊,这小也没小多少,你主动点,多好啊!”
“姑姑,我家的情况你知道的,我也没打算结婚。”他高挽着袖子,纤长的手指将苹果洗得干净。
他这话不是第一回 说了,姑姑沉默了会,因着是兄嫂的忌日,想到这块不免叹气:“这怎么行呢,那徐家岂不是百年后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了?”
照家族的说法,他们徐家是一脉单传,他若是不延绵子嗣,那他们徐家这一支就断了。可百年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好?
“姑妈,徐夏光随你姓,那也是我们家的子孙,现在是新时代了,不讲那些死板封建礼法,祭祖也好祭父母也好都是为了寄托哀思,等百年后,后人都不认识我徐周衍,又哪还用得着来给我上坟呢?”
他又笑,“况且人死了就死了,难不成生些儿女,百年后还能活过来吗?”
姑姑伸手在他胳膊上抽了一巴掌,“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在长辈面前,徐周衍才显出些他这个年纪的混不吝来。
徐周衍说:“那大不了以后去领养一个。”
姑姑气闷,又甩了他两下,恨铁不成钢地念叨他:“你有房有车,脾气也好,人也帅帅气气,要说起来还没有公婆要照顾,怎么就觉得自己条件不行了?你这条件,放外面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是吗?”徐周衍用擦手巾揩了揩手,说:“两个人要是因为条件合适而在一起,那有了更合适的,岂不是就要拆伙了。”
姑姑满不赞成,“日久生情,处着处着,总会有感情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