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和小鱼订婚了。”
丰鹰祥愣了,久久才回过神来,不怀好意地说,“你是要我恭喜吗?”
卫思白感觉到了老朋友的不友善,他虽不明白为什么,却也没生气,只当时间和距离把彼此都改了,丰鹰祥不是从前那个并肩作战的人,他也不例外,举家到了异国工作,一呆就是两年。
他想缓解和丰鹰祥之间怪异的气氛,“我这次回来,除了一点工作上的事,也是想回来看看这里,以后我、我和小鱼可能就要长期定居英国了。”
“你他妈逗我呢,卫思白?”
卫思白定住了,面对这样的丰鹰祥,他很难再压抑自己的不满,冷冷道,“我去趟洗手间。”
林小鱼想起身跟上他,被手疾眼快的丰鹰祥隔着桌子按了下来,“小鱼儿,你就坐这,祥哥有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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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灵跟着卫思白出去了。在卫生间外走廊出口一直等着,光滑的背贴在冰凉的墙上,她等到他出来。
卫思白一出来便看到了她,她也在看他。他走了几步,停下了脚步,“在等我?”
“嗯。”
“有话要对我说?”
“嗯。”
“那你说吧。”
“你不记得我了吗?”
卫思白认真地看她几秒,瞥见她手里拿着的他的西装,“你是昨天那个?”
“你还爱我吗?”
“抱歉……”卫思白觉的莫名其妙,他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这么直接的只有她一个。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害怕自己深陷其中。因为,她今天真的很漂亮,漆黑顺滑的发丝,白皙纤瘦的脊背,还有那对饱含深情的眸子。
“我有女朋友了。”
郁灵眼前一片眩晕,勉强撑着墙站稳,手边的西装也滑落下来。她弯腰把它捡起来,想还给他。
林小鱼出现了,自然地挽过他的手臂,“你怎么那么久?”
“怎么出来了?”卫思白摸了摸她的头发,“丰鹰祥没有为难你吧?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没事我就没事,”林小鱼头一歪,靠在卫思白的肩头,仰头道,“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了。”
“那你先……”
“我想你和我一起回去……”她说。
“那走吧,我跟你一起。”卫思白依了林小鱼的话,牵上她的手,这才注意到郁灵递过来的他的西装,手已经抬很久了。
“那不是你的西装吗?”林小鱼想接过来。
卫思白抓住了林小鱼伸出的手,“算了,不要了。”
她只好对郁灵点点头,“郁灵姐。我们先走一步了。”
“我知道了。”郁灵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她对他们扬起得体的笑容,“再见。”
他或许曾经爱过她,爱的这么如火如荼,爱的这么热烈,原来这么浓烈的爱,下一秒就可以随风而逝,明天或某一天,他就可能快速地转身离去,抽身而退。
这就是他。
卫思白曾经在她的世界丢下美丽的承诺,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无影无踪。
这就是卫思白。
她守着这泡影的梦,一守就是两年。
原来他没死,只是选择不爱了,人也消失了。
分手的方式很多种,只是以这种方式,对她未免太过残忍。
郁灵深深地望了他最后一眼,头也不回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思白,我们回家吧。”
卫思白看着郁灵离开的方向,她提着的裙子,蝴蝶似的美丽的腰背,纤瘦的背影像火烛一样的摇曳,在眼里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门外的夜色里。
好像带走了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思白,你怎么了?”林小鱼搂着他的手臂,她担忧的脸近在咫尺。
卫思白轻轻摇了摇头,甩走心底闪过的一丝异样,亲昵地吻了吻她额角,“没什么,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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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卫思白没有死,她也安心了。
郁灵挂了高洁的电话,独自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不想见高洁,也不想见丰鹰祥,不想接受大家心疼、同情的目光,不想再听安慰的话。不想再被人可怜了。
郁灵拨通了个电话,“在哪?”
不到十分钟,于迁阳出现了,开着他那辆旧车。他看见了她的盛装,眼里冷静地没有哪怕是一丝惊艳,更不会多问一句。
郁灵坐到副驾驶上,说了个地址。
他们先卫思白一步抵达那里。两分钟不到,卫思白的车也进来了,停到车库里。
郁灵在车内一言不发,静的呼吸声都没有,眼睛没有眨一次,看着对面的男人下车。
看着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坐在里面的高挑女人搂出来。
看着他把女人紧紧地拥入怀里,看着他轻抚女人的背,摸女人的长发。
看他和她专心致志地拥吻,旁若无人地热吻。
看着他们像世上任何一对相爱的璧人,嬉笑地手牵手离去,最终消失不见。
“走吗?”于迁阳的声音。
郁灵没说话。
一个夜晚在车内悄无声息地流走了。
“走吧。”她开口。
“去哪?”
郁灵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辆停在对面一晚上的豪车。她忽然想杨语了,想喝她的海鲜粥了。
兜兜转转,在原地等着她的是爸妈,也只有爸妈。
她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