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几分好奇,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男女私处长什么样子呢,禁不住多看了两眼,再往后翻,虽然姿态各异,但在她眼中也无甚分别,远没有话本来得有趣,便草草看了两眼,将书妥帖收了,打算回房去。用晚膳的时间也快到了,侯爷院中的小厨房或许要人帮手呢。
那边厢宣平侯张晏在玉笙走了之后也就收了这些旖旎心思,专心处理政务。治下尚算太平,只有积攒了几日的寻常公务要处理,只那京中线人派回的报告让人起了几丝隐忧。如是这般,待他从案前起身,下人已布好了晚膳。
他行至前厅,只见那叫玉笙的小丫头已经乖乖地在榻上跪好等着服侍他用膳了。他顺势在主位坐下,打眼一看,一桌菜肴布置的虽与寻常无异,却又都是他素日最爱的北方口味,心里多了几分熨帖,知道是这小姑娘有心表现一下,便顺势道:“这都是你准备的?倒是知道我的口味。”
“回侯爷的话,玉笙只是帮着打打下手而已,是燕喜姑姑嘱咐过奴婢爷的喜好。”玉笙低眉答道,她一个人也着实做不出这么一大桌子菜。
“哦?这是见过燕喜姑姑了?她倒是个有心的。”张晏又看了一眼她那柔顺的模样,笑着加了一句,“你也有心。”
玉笙与他不熟,虽知这是自己的主子,也是自己要伺候的男人,仍是打着十二分的小心,揖了一揖答道,“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张晏见她这样,也不接话,只在她的伺候下默默用膳,几样菜,一碗面,吃得胃里暖和。待到自己用完了,看着这一桌的菜,和身边身上散着少女馨香的小丫头,道,“你用过了没有?要不要再吃两口?”
“谢爷关心,奴婢方才已经吃过了。”似她这种贴身丫头,都是在厨房先随便吃些再来伺候主人的。
“哦,吃过了。”见她虽如此驳了自己的意,却又不是个不识好歹的样子,张晏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得调笑了一句:“那一会儿可不许喊饿。”
玉笙骤然听了这话,脑海中不知怎地浮现出今日看到听到的那些东西,腾地红了脸颊,一双美目望向侯爷,嗫嚅道:“主子您……”她小时候被母亲纵着,本是个心直口快的,下意识地想说,您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话到嘴边方觉不妥,下意识地改成了,“主子有心,玉笙不饿的。”
张晏听了这话,差点儿没乐出来,本来一分想逗逗她的意思,蓦地变成了十分。想着自己横竖是要用这个小丫头开荤的,便还是让她和自己熟稔些才好。其实一个主子对着自己用来陪床的丫鬟本不需有什么体谅,但他本就是个随和的人,若身边人过于拘谨畏惧,他也会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便道:“如此,我也用好了,吩咐人收了吧。你去叫人打水来。伺候我沐浴也是你的份内之事,便从今日开始做起吧。”
玉笙叫人打了水来,见侯爷除了外袍进了浴间,脚下有几分踌躇。按理说奴婢伺候主人沐浴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但她今日方被人教了那男女之事,又想着自己迟早是要给侯爷陪床的,这心思自是复杂了几分。
她本是这世间的一片浮萍,命都已不在自己手里,再加上当时是儒学尚未盛行,男女之防也不甚严,玉笙于这贞洁二字无甚执念。况且这事儿放在哪个府里的奴婢身上都算是莫大的福分,上赶着往前送还来不及呢。只是她一想到要和这个颇为陌生的男人做今日所见的那般亲密之事,便莫名地有些害怕、有些别扭,一时竟移不动步子。
正纠结间,浴间传来一声,“玉笙,你这丫头,来是不来?”声色清朗,带着几分慵懒。玉笙一咬唇,心道,罢了罢了,本就是有进无退,况……况他是我的主子,又生得这般好看,说到底还是我占了便宜呢。这么想着便抬脚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