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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五天前才入府的,父亲是城南俞村的一个外姓教书郎,据说学问是真挺不错,只可惜走得太早,没能让自己也被熏陶熏陶。母亲的娘家原是邻村的富户,在父亲去后,她用所剩不多的嫁妆把独女拉扯大。却没想到自己尸骨未寒,爱女已被她那家里破败了的兄长卖去做了奴婢。

玉笙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初时虽也曾心有戚戚,但转念一想,为奴虽至卑至贱,但好歹也算是一份工。何况侯府人善,总比在家里被舅舅舅母凌虐要好上许多。她本打算好好埋头苦干,再存些银钱,等到年纪大些,望主人家慈悲,放她出府。可今日这番变故,又着实让她措手不及。

玉笙年纪虽小,也自忖算不得什么聪明人,可通房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懂的。

既然入了府,便连命都是人家的,给主子当个陪床也着实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况且听那些姐姐们说,这位侯爷很是丰神俊朗,处事又妥贴,就连许多好人家的姑娘都盼着和他上床呢。玉笙想,这主子要真是有她们说得那么好,却得了自己这么个陪床,不就是一颗好白菜让猪给拱了么。咳咳,虽然她玉笙比一头牲口还是强点儿的,但她死活也想不出老夫人究竟看上了她什么。

论相貌,她不过中人之姿,最多再加上几分年轻和白净;论学识,她虽识得几个字,可那与爹爹口中的学问还相差太远;论心思,她虽不傻,可最拿的出手的也不过是那点儿自知之明。

这样的自己,怎么能把侯爷伺候熨帖呢?伺候不好侯爷,她玉笙又哪里会有好日子过?

正这么左思右想之间,外面有人传话说侯爷回来了。

玉笙忙起身到门口迎,只见从院门处疾步走来一个修长挺拔的青年,见她杵在那儿,皱了皱眉,一双眼在她周身上下迅速打量了一番,开口道——

“是娘安排你到这儿来伺候的?”

少年事(通房X少爷)二【又名:欲求不满的小侯爷】

宣平侯张晏在刚进府门的时候就听自家小厮福顺报了,说是老夫人给自己安排了个通房。

“哦?母亲倒是想通了。”

其实初闻此事,他心中最多的是那几分诧异。张晏虽少年老成,但也不是个和尚。一十六岁的男子在男女之事上多少总是有些想法的。只是他心里知晓母亲的顾虑,也自是顺着她的意思,于这事儿上从不开口。

说来好笑,因着母亲在这事儿上的刻意淡薄,两年多前,他第一次从梦中惊醒、湿了渎裤,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离奇病症。直到院里的掌事姑姑张罗人送水来的时候,望着那换下的衣裤,掩面笑道:“小主子如今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他才恍然悟到这其中的意义。

合该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自那次起,他隔个六七日便会做个扰人的梦。有时是美人沐浴时水气缭绕中的玉背,有时是面目不清、与自己交缠的女体……每在梦中,他只觉得心底燥热,但浑身上下被撩拨抚慰得舒爽无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放纵得几乎不像平日里的自己。可这梦境虽好,醒时又难免让人懊恼。多数时候,梦散之后,下身便已湿了一片,只得半夜叫水。最让张晏不快的是极少数时,他会于那梦中骤然惊醒,灵台一片清明,却于下一瞬只觉下身那物骤然一抖,似不受控制般遗出精水。每当这时,他只觉得心中满是莫名而深沉的遗憾怅然,片刻前的爽快竟是半分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