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朗早已面色苍白,此时颤抖着嘴唇问:“梁逸?”
“对,你知道他?”
“见过几次。”
“这小混蛋跟踪文书湘有一段日子了,趁着那天她落单,附近又没人,对我妹妹进行了长达二十多分钟的殴打,直到有路人经过报了警。”
“你说什么?”
乔朗急促地喘了口气,像岸上濒死的鱼。
“殴打?”
文芮不错眼地盯着他,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说:“对,殴打。”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乔朗终于被压得趴在地上,这辈子他再也没资格配在书湘面前站着。
他听见自己用发抖的声线问:“二十分钟?”
“嗯。”
文芮喝了一口茶,偏过头,不自在地咽了几口唾沫。
“她伤的多重?”
“你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
文芮不赞同地看着他,心里多少有些烦躁:“伤害已经造成了,你不可能回到那时候阻止梁逸,保护文书湘,问这个除了给大家添堵还能做什么?”
“请你告诉我。”
乔朗始终坚持,目光甚至有些乞求。
“她断了两根肋骨。”
“视网膜脱落。”
“耳朵出血。”
“右手小指骨折。”
“此外鼻青脸肿,肿到我都认不出来,还有……”
“够了,文芮,别说了。”
谢知屹拉住了她。
乔朗已经面无人色,不能再说下去了,她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把尖刀插进他的心脏。
文芮只能愤愤地闭上了嘴。
她倒是很想问问乔朗,如果他连听都不能听,那让亲身经历这些的书湘要怎么办呢?
即使过去了十年,她也还清晰地记得那晚的场景,她的妹妹侧卧在地上,旁边一堆路人指指点点,她就将头埋在肘弯里,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文芮是走近了才知道,那姓梁的小混蛋走前还往她身上撒了一泡尿,她的头发都被尿液打湿了,这让她心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