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木摆明了要送他一碗牢饭吃,他请来的律师也是老讼棍一名,深谙公检法系统中一切明规暗矩,他的伤最后鉴定为轻伤二级,这意味着乔朗很有可能要面临一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他们离开时通知他请好律师。
程嘉木走前还冷笑着说:“等着吧,老子不把你送进监狱,名字倒过来写!”
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将他的手机还给了他,让他通知家里人,顺便商议聘请律师的事宜。
乔玥在外地上学,母亲心脏不好受不了惊吓,乔朗想了想,最后打给了同事老钱。
老钱在电话里大惊,说他马上从深圳飞过来。
两人见面后,乔朗把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
老钱边听边唾骂程嘉木奸贼。
两人头碰头分析了一下,都认为程嘉木势必不会罢休,摆明了要把他往死里整,他们只能应战。
老钱这人仗义,将请律师的事一举包揽下来,让他放心,又说公司那边还要帮他请个假。
最后他问:“你家里那边这么说?”
这个问题乔朗在他来之前就思索过了,乔玥还在读书不顶事,告诉她也没用,不过也没风险,只有母亲这边才是棘手的。
前几天可以用在深圳出差的借口瞒过她,但时间长了肯定不行,自从母亲生病后,他每隔三五天都会往家打一个电话,突然不打了母亲一定会生疑。
这事是瞒不住的,他让老钱寻个恰当的机会慢慢告诉母亲。
老钱应了,又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事需要他去办。
乔朗垂眼想了想,说:“有件事。”
“你说。”
“我养了条狗,现在关在家里没人管,麻烦你帮我把他寄养在宠物店里,房子钥匙在我外套口袋里,你找负责的人去领。”
老钱说行,问题不大。
“多谢。”
老钱立刻皱起眉头:“咱俩什么交情,你跟我说谢字儿就生分了啊。”
乔朗难得微笑了下,只不过笑里含了点儿苦涩。
老钱见他之前是多高大俊朗一小伙子,还是实习生的时候,就招公司的小姑娘喜欢,现在只在局子里蹲了一晚上,就弄得神色憔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下巴上还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儿,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噎在肚子里着实难受,于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其实依我看,这事儿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听你说,这姓程的跟弟妹有点交情,你何不让弟妹去跟他说说情呢,你这事儿没那么严重,判轻判重全看姓程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