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明说,只是很委婉地暗示,好像看见你儿子了, 是不是在这边有朋友?
乔母闻弦歌而知雅意, 挂了电话就往温馨家园赶。
她敲开出租屋大门时乔朗还没下班,屋子里只有书湘一个人在, 她一见这姑娘就想起去年夏天她哭着来她家的事, 顿时心里通透, 什么都明白了。
乔母觉得儿子好糊涂啊。
书湘应付不来男友的母亲,赶紧趁着她参观房子的时候, 偷偷发了条短信向乔朗求救。
乔朗立刻请假赶回家。
乔母从房间出来, 看见儿子出现在客厅, 分外惊讶,因为这是上班时间。
接着她又感到十分愤怒,想到肯定是这姑娘趁她不注意通风报信了,搞得她像个恶人似的,儿子也真是,为了这点小事就请假往回赶,也不怕被扣工资。
她一肚子不满,脸色也就不怎么好。
乔朗让书湘回房间待着,自己请母亲在沙发上坐下,发现书湘一杯水都没给她倒,又走去厨房接了杯水,递给母亲。
乔母接过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开口第一句就是严厉批评:“你也太胡来了。”
乔朗没有话讲。
她又问:“你们在一起住多久了?”
“没几天。”
乔母不信,眼神狐疑:“你没骗我?”
“没有。”
“好吧,你们是怎么回事,给我说一下。”
事已至此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乔朗将他和书湘的事简单解释了一下。
当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有数。
乔母听得眉头越皱越紧:“不行,你们未婚男女,住在一起也太不像话了,别人看到了要讲闲话的,对人家姑娘的名声也不好,她要是实在没处去的话,我看还是让她来家里,跟我住,反正你妹妹在外面念书,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她住正好,你看怎么样?”
乔朗问:“她住了,宋姨住哪里?”
宋姨是他请的保姆,专门照顾母亲的,她自从动过手术后就不能劳累,一些简单的家务能做,重活就不行了,宋姨是他们老家的人,来城里找小工做,她人勤快,又淳朴,跟母亲也是旧相识,既可以陪母亲聊天,又能分担家务,乔玥不放假的时候,她一直就住在次卧,和母亲的关系很好。
“她和我睡就行了。”
乔母觉得这不是问题。
乔朗不同意,家里是他当家做主,他不松口,乔母也拿他没办法。
说到底,就是一个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问题,钱不是她出的,所以她腰板不硬,没有话语权,抬出母亲的身份也不管用。
这招或许能震慑住那些个性软弱、畏惧权威的孩子,但乔朗不会,因为他翅膀早就硬了,是个能做自己主的男人。
乔母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叹了口气问:“你这儿一个月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