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甩脱两名成年男人的压制,飞扑过来。
文芮大惊失色,连忙掩门。
已经来不及了,门缝里卡进来乔朗一只手掌,她要是关门,非得把他的手夹断不可。
乔朗急切地问:“书湘到底怎么了?文芮,我只问你这一件事,求你告诉我!”
他用上了求字。
文芮有点愣,张了张口,这让他心底燃起一丝希望,然而下一秒,她却丢来那雷打不动的四个字——
“无可奉告。”
乔朗用来挡门的手无力地垂下去,即使保安和男同学再次将他押住,他也没有任何反抗,顺从地跟着他们走下了楼。
他被带到一楼的行政办公室。
值班老师从保安和男同学那里了解完了事情概况,过来询问他的名字和来历,他始终不发一言,保持沉默。
没有人撬得出他的话,值班老师拿他没办法,只能去楼上问文芮,不久后她下来,说他可以走了。
乔朗还是不动。
高大的青年靠墙坐着,垂着眼皮,头上缠着绷带,T恤上残留着大量触目惊心的血迹,落拓又邋遢。
世界在此刻是消音的。
他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重现着书湘在地板上发作的那一幕,她用脑袋去撞桌子,她哭,她尖叫,她打滚,手脚不由自主地抽搐,她骂他是骗子。
眼前多了一双皮鞋。
抬起头,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谢知屹。”
他念出男人的名字。
谢知屹笑了笑:“好久不见,上午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头上的伤还好吗?”
乔朗摇头:“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好,你当时那样子还怪吓人的,血葫芦似的。”
他自认为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乔朗却没有笑,而是盯着他问:“文芮让你来的?”
谢知屹正色:“我代表她向你道歉,你不要怪她,她……是有原因的。”
“书湘生了什么病?”
“就猜到你要问这个,抱歉,没有文芮的许可,我不能跟你说。”
“她在哪里?”
“这个……”谢知屹满脸为难,“我也不能告诉你。”
乔朗点头表示理解:“那我们无话可说了。”
他站起来,个头高出谢知屹半个脑袋,面无表情道:“请你回去告诉文芮,她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只不过过程繁琐一点,一旦我开始查,那我什么都会挖出来,请她做好选择,是自己说,还是我来查。”
谢知屹泛起苦笑:“你这是威胁?”
乔朗看他一眼:“你可以这么认为。”
“文芮会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