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一个天亮,去上次牵手赏花那里散步好吗?
有些积雪会自己融化。
你的肩膀是我豁达的天堂。
等下一个天亮,把偷拍我看海的照片送我好吗?
我喜欢我飞舞的头发。
和飘着雨还是眺望的眼光。
蔚蓝色的灯光落下来,女孩执着麦克风,侧坐在高脚椅上,眉眼乌黑,头发顺长,一边唱着歌,一边与他对视着,仿佛在告诉他,这首歌是为他而唱的。
乔朗被这眼神脉脉注视着,觉得自己一滴酒没沾也醉了。
他沉浸在了歌曲优美的旋律里,原来书湘没有自夸,她唱歌是真的很好听。
唱完歌,已经十一点了,这群纨绔富二代们又嚷嚷着要去楼上酒吧跳舞,一个个活力四射,精神焕发,不困也不累,精力多得简直没处使。
程嘉木还在跟人拼酒,结果喝多了,撒起酒疯,哭着喊着要书湘送他上楼,谁劝也不听,两只手跟八爪鱼似的缠在她脖子上,愣是不撒手。
书湘被压弯了腰,只能一边架着他,一边对乔朗说:“小乔老师,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把他送上去了就下来找你。”
乔朗点头:“要帮忙吗?”
“不用,这醉猪破讲究多,房间不让别人进。”
乔朗伸到一半的手顿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地想,原来他也算别人。
程嘉木趴在她背上低喃:“你醉猪……你才醉猪……”
书湘反手就是一巴掌:“闭嘴。”
她偏头喊人:“徐蔓,快来搭把手,这头猪沉死了。”
徐蔓其实一直就站在旁边,闻言立即抬起程嘉木的一条胳膊,要把他转移到自己肩上来。
程嘉木不买账,把她甩开。
“走开走开,我只要文书湘……”
“靠,”书湘骂骂咧咧,“专门逮着我一个人折腾是吧?”
她背着他往出口走。
在乔朗看来,程嘉木也没有醉到那种地步,看着像走不动道,大半身子都压在她身上,但其实脚下借着力,没让她太受累,而且从步伐看,走得还颇有章法。
同时他还注意到,那个叫徐蔓的女生,一直呆呆注视着他们的背影,脸上是形容不出的落寞。
没过多久,她也跟了上去。
乔朗本来也想跟上去,却被一个人拦住。
“你不能上三楼,这是程哥的规矩。”
男生说。
他只能好脾气地站在原地,等书湘下来。
倒也没有生气。
原因很简单,他觉得自己好歹也大这帮孩子几岁,不能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可等了三十多分钟后,向来耐心的他也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