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朗说:“我去打车。”
然而不知道书湘怎么走的,他们走到了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段,看着跟出了城似的,马路虽然足够宽阔,但几乎没有什么往来车辆,右手边停放了几辆空着的公交车,左手边是个巨大的垃圾填埋场。
野草长到齐腰多高,蝉鸣声聒噪不休。
乔朗有些为难:“这里没有车打,我们要走去前面一点儿。”
书湘苦着脸:“可是我腿疼。”
“不远了,就一段路。”
“一段路我也走不起了,我腿疼,特别特别疼。”
她在“疼”字上咬了重音,一副“你要是逼我走路,你就是杀人凶手”的样子。
乔朗垂眼看着她,忽然沉默了,过了半晌,问她:“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呢?”
书湘的眼睛顿时一亮,仿佛就等着他说这句话:“你背我!”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没背过?”
“……”
她说的该不会是她跳到他背上打他那次吧?
接着他又很快想起来,自己背她去过一次医院,她说的应该是那一次。
可那又怎样?背过一次,难道次次都要背了么?
他的背又不是她的专属座驾。
乔朗懒得惯她这臭脾气,见讲不通道理,转身就走,反正她自己会跟上来。
谁知书湘又给他来了招故伎重演,助跑几步蹭一下跳到了他的背上,跟只金丝猴一样地敏捷,乔朗猝不及防,被她搂住了脖子。
他从牙缝里生生挤出一句话。
“文书湘,下去。”
“我不。”
书湘拒绝地爽快,将缠在他脖子上的手收得更紧,兴许是察觉到自己这样有点儿不太好,又凑在他耳边,用一种小女孩儿撒娇似的语气说:“哎呀,你就背一背我嘛,我又不沉。”
她确实是不沉,轻得像羽毛一样,没有什么分量,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乔朗不想让她如意。
不知道为什么,书湘似乎觉得他格外好讲话似的,可以任意欺负他。
他没有勾住女孩儿的双腿,她就将腿盘在他的腰腹上,他伸手去解她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书湘就动来动去,在他耳边咯咯笑。
“别碰我,好痒!”
“……”
乔朗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