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阵高大的阴影站定,完全地覆盖住了自己,桑晚心虚地抬起眼睛,讪讪地笑了笑:“小芬,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已经联络好落脚的旅馆和出海的航船了吗?”
芬里尔眼皮一跳,自己不过离开片刻,这里就又闹得鸡飞狗跳。
芬里尔听见桑晚说话,淡淡地瞥了一眼桑晚:“下次说话前,记得把唇角的雪糕擦干净。”
桑晚身躯一僵,满脸都是被戳破后的心虚,她忙不迭抬头,下意识地想要找个挡箭牌护住自己,然而挡箭牌们却都被卷入了干架的风波。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桑晚像是个四肢僵直的木偶般不敢动弹,浑身生硬地直直盯着芬里尔。
芬里尔极其自然地收回手,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指尖沾染了桑晚唇角的秽物,用储物囊里的帕巾从容不迫地擦干净自己修长的手指,随即又好整以暇地看向桑晚:“手伸出来。”
……被看穿了。
桑晚乖乖地伸出藏在斗篷下面的双手,不仅捏着明显的罪证雪糕棍,甚至连指缝都残留着雪糕融化之后黏腻的痕迹。
芬里尔又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巾,慢条斯理地把桑晚的手指都细致认真地搽干净:“今天天气确实很大,等会我给你做几个冰袋。”
“谢谢小芬。”劫后余生的桑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芬里尔又伸出手来握住桑晚,明明是拉手的暧昧动作,芬里尔却一脸的正经严肃:“凉快吗?”
芬里尔的冰系异能让他全身简直都像是行走的冰块,桑晚忙不迭点头,随即就被芬里尔拉着往前走:“我们去旅馆,不必管他们。”
芬里尔倒是想把后面的蠢货们都丢下,然后向来最痴汉的墨曜就连干架都不忘随时盯着桑晚,一见桑晚要走,比小狗还黏人的墨曜连忙扭着蛇尾巴追上来,他一爬走,剩下的人也慌里慌张地追上来。
墨曜满眼阴鸷地盯着芬里尔和桑晚交握的双手,在桑晚望过来的时候却像是有两副面孔,用尾巴尖委屈巴巴地缠上桑晚另一只手:“我,也是冰的。”
毕竟蛇类是冷血动物,就算是酷暑难耐的时候身体也是冰凉的,更逞论他布满鳞片的蛇尾更比毛茸茸的兽人占了优势。
剩下的毛茸茸三只不似墨曜这种冷血动物,又没有芬里尔那样的冰系异能,眼见错失良机,只能咬牙切齿地生着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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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颜色鲜艳,红黄绿三种颜色相交的小皮球咕噜噜地滚落到了远处,却被一双犹如凝霜鞠雪的素手缓缓捡起。
这样的场景,就像很多年前,她的小皮球被一只人类幼崽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