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没事,一点小感冒,吃过药了。”
“适应得挺好的,你不用担心,球员?”
她鼻息炽热,“嗯,皮是皮了点,不过都很服我。”
“不用给我打钱了,够用。”
随后,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楚林慢慢摩挲着手腕,眼帘半垂:“手没事,我会尽量少碰球的。”
挂断电话,楚林的症状似乎更严重了。
她胡乱对照说明吃了几片药,躺了下去,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再醒来时已是天黑,却一点都不见好。
病来如山倒,她平时免疫力不错,这一病,反倒更加来势汹汹。
她坐起,披上衣服,带上口罩,全副武装好,打算放弃挣扎,去医院了。
好在医院里人不多,刚挂了个急诊,她就眼前一黑,仰面坐在椅子上缓了缓。
周围的患者都有亲朋陪伴,唯有她独自一人。
就这么坐着,这副境遇,加上今天横生的波澜,一股细小的委屈之情一点点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她扁了扁嘴,细长的手指搭在眼上,想起了卫凌。
她跟卫凌倒是与医院有缘。
那时她明里暗里撩动卫凌,故意制造偶遇,他不为所动。
她在球场上给他送水,他的队友们都看她看得目不转睛,一边感叹起哄,一边在内心恨不得被送水的是自己。
只有卫凌,环顾了周围一圈痴汉脸,皱着眉,让她离远点。
气得楚林直接将水塞给了身边不知哪个男生就走了。
男生满脸受宠若惊,然而手里的水还没焐热,又被人拿走了,他愤愤地抬眼一看,竟是卫凌。
卫凌冷着脸,眼里黑沉:“这是给我的。”
不过楚林并不知道。
她实实在在地被卫凌的不识好歹气到了,好几天没去找他。
然后在打球的时候,由于心不在焉,落地时没站稳,扭到了脚。
其实并没有多严重,只是她当时毫无防备,愣住了神,在外人眼里,就是动弹不得的重伤。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有人讨论,那天的卫凌是如何以惊人的速度从隔壁球场突然窜出来,一把将她抱起,跑去的医院。
楚林在他怀里慢慢反应过来,眯起眼,坏笑着敲了敲他胸口:“哟,不是说,让我离远点吗?”
她蹙起眉,故意矫情地问:“可是现在这个距离,会不会有点太近了啊?”
卫凌目光莫测,低头看了她一眼。
楚林心里有数,见好就收。
想完,她心里更酸了。
那时去医院都有人抱,现在倒好,路都快走不了了,还得自己一个人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