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弟弟这脸色……”
刘姐眼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病了,发烧了吧?”
灯光下,曦露才看清,确实是发烧了,眼珠子都是血丝,烧的通红。
她急忙凑近看,询问:“天赐,你?发烧怎么不说呢?我给你找药啊!!”
真是无语又无奈,曦露赶紧去皮箱里找药。
刘姐临走时还嘱咐了一句:“半夜要是发烧厉害,用酒搓一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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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一直垂着头,烧的有些昏沉。发丝微乱,眼皮垂下半阖着,两颊异红,唇色苍白,看起来人很蔫了,病势汹汹。
“来,天赐,先喝点水把药吃了……吃点饭吧,少吃点?”
他摇摇头,坐在那都有些打晃,越来越低昏。
曦露扶着他,“那咱不吃了,饭菜放着,半夜的时候,你烧退了,我再给你热热再吃”。
看着他病的难受,曦露什么都忘了,又去炕上铺被,某人今晚还是要在这炕上睡的。
“来,先上来躺下,量量体温。”
他动作很慢,自己撩开衣襟,把体温计塞到腋下,有气无力,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曦露守在旁边:“天赐,你觉得怎么样?不行的话,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姐,就是感冒了。”
拿出温度计一看,哎哟,39度多。
“这,这属于高烧!天赐,还是去医院吧,来,起来,我开车带你去县城!”
他微微的睁开眼睛,嗓子更哑了,“没事,姐,不用……”
第七百六十五章 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天赐病了,这幅生病的样子、声音和眼神,仿佛小了十岁。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愣是给人一种一米五的感觉,极度柔弱,软绵绵的哼一声,皱皱眉。
“姐,好热,酒精能降温,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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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露的家庭教育很有医学常识,她当然知道酒精可以物理降温。她在犹豫,又摸了摸弟弟的额头……
眼瞅着他发着高烧,眼睛红的像兔子,布满了血丝。
他病着,病情最重要,曦露不再考虑别的,解开扣子,把他的上衣脱掉。
家里正好有酒,是上次许老师拿来的那瓶。曦露打开倒在手心,跪坐在他旁边,给天赐轻搓颈窝、胸前,给他降温……
又把手伸到褥子下面试试炕的温度,怕他热、怕他难受。曦露跪在炕上,拽着褥子角把他一点点的拖到炕尾。
天赐刚开始还有意识,“姐,没事,你休息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半夜的时候,他烧的最厉害,曦露一直没睡,隔一会儿试试温度,拿酒给他降温。
而他在一直说胡话,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只言片语,但能听清他是在对一个女人诉说衷肠:“我好想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只喜欢你!什么都不重要……”
夜深人静,曦露将酒倒在手心,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搓着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