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宇一手搂住老婆的肩膀,一手跟儿子挥挥手。
小孩子毕竟单纯,没有看出妈妈的眼框红了。
他拍拍自己的小胸膛,保证:“妈妈,天赐会很乖的。”
那副样子,余秋看了更难受,真怕自己要哭出来。
就感觉自己是把儿子抛弃了,送到一个陌生的“监狱”里面。
(啥?你这种思想可不对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何况余秋她太疼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心肝脾肺肾。
从孩子生出来,都是方景宇手把手的照顾,她才能放心。
现在送到这幼儿园来了,哎呀,想一想心就难受,怎么那么难受呢?
还好还好,天赐很乖,高高兴兴的跟老师进去了。
如果天赐在这边哭闹不去的话,余秋更得心绞磨痛了。
校领导亲自过来跟余秋说话,放心吧,放心吧,交到我们手里怎么怎么样,你放心……
余秋说几句谢谢,然后告辞。
鼻尖发酸,心情低落。
一步三回头,直到二人回到车里,余秋的眼睛还在望着校门口的方向。
方景宇打趣道:“那怎么办老婆,你要舍不得,我再进去把他接出来。”
余秋气不顺,训他:“净废话!”
然而她的眼睛还望着校门口的方向,一颗心似乎都跟着进去了。
方景宇又出主意:“要不咱俩就坐这等,一直等着他放学,好不好?老婆?”
这次余秋被气笑了,终于收回目光,瞪他一眼说:“还是废话!”
(是啊,就是废话。方景宇这辈子净跟你说废话,可你偏吃这套。治你没毛病!)
余秋收回目光,方景宇也就将车开走了。
二人去吃早餐,广式茶餐厅。
“老婆,你还记得吗?以前你带我来这吃过饭。就是S市参加舞蹈大赛时。”
“是吗?”
余秋回忆着,向四下望了一圈,好像有点印象。
“进前10强的时候,你带我来这庆祝的。”
哦,余秋点点头,不太记得。这些事她没有方景宇记性好使。
方景宇环顾一圈,“这里跟以前似乎变化不大。”
然后又甜蜜的对余秋说:“我们也还是一样。”
嗯,余秋明媚一笑。
常言道:物是人非。
可现在是物是人依旧。
余秋现在过得很幸福,她也不像以前那么怕老了。
有方景宇的陪伴,岁月不孤单。
现在她还有了天赐,如果她老了,那就能看到天赐长大了。
好像“老”这个词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这就是孩子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