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病房里,一个大爷,一个苦力。
两人的共同特点就是谁也不说话。
不一会儿,护士进来扎针了。挂上吊瓶,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喂,你……”
蓝琪终于憋不住了,还是他先说话:“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你总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你说”
“我们什么关系?”
“同事”
“只是同事?”
“嗯”
蓝琪可不那么好骗,还在追问:“真的?”
月月思索后,改口:“也不算,因为现在也没有访谈节目了,同事关系也不算了。”
蓝琪:“哈?总不能是陌生人吧?”
月月:“差不多”
蓝琪:“我大老远来这地方,找个陌生人?这说的通吗?”
月月:“我不清楚。你没有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或许是顺路过来,未必是专门来找我的。你……你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蓝琪抚着额头摇一摇,自言自语:“我看了微信,没有与你的交聊天记录,相册和各种记录里面都没有你啊……怎么回事?”
(大哥,你删的挺彻底啊!自己挖坑,勇于赴死!)
月月心寒,脸色更冷了:“没关系,你想不起来也没事,我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你先养病吧,等到头不痛了,医生检查伤情没有问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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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蓝琪开始了“大爷式”的养病生活。
一次又一次的折腾:
“真热,北方的暖气我受不了,你把窗户打开。”
“又冷了,关上!”
“我穿着毛衫太热,包里也没带薄T恤,麻烦你帮我买一件。”
“你这什么眼光,太丑了……呃,行吧行吧,将就两天。”
“换下来的衣服怎么办?我不会洗……你能不能?”
大哥,我怀疑你在讹人,但我没有证据!
而且月月也没法拒绝,谁让砸伤人理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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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中午二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月月正在卫生间里,“咔哧、咔哧”的用手搓洗衣服,旁边的暖气上晾着洗完的毛衣,竟然还有袜子、内裤?
……
二姑几乎惊掉下巴,“月月,这是?”
“他说不会洗,一直嚷嚷头疼,谁让咱理亏的。”
月月的脸色也黑如锅底,不给洗蓝琪就又要报警,又要民事诉讼,又要精神损失费……
怪了,蓝琪也不知为啥,就想折腾这个古天月。
他啥也不记得,也说不出原因,就想看着她,指使她。一会儿喝水,两会儿拿烟,开窗、关窗、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