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沙滩上“靜躺”着一个小坐垫。
方景宇背着余秋,弯腰把它捡起来,又挂到余秋的手上。
“这次不许掉哦!”
余秋偏偏不配合,走出去十几步,垫子又扔地上。
方景宇只是一笑,弯腰把垫子捡起来,这次自己拎在手里,背着她慢慢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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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旅途奔波,晚上很累,洗漱后就躺下入睡。
夜深人静之时,余秋坐了起来,望着睡在门口的方景宇。
水上屋的房门与家中的门不同,它不是向里推的,而是玻璃门平推。
余秋轻轻的将门打开,从方景宇身上跨过去,赤脚踩着玻璃地砖走了出去。
月夜美景,白沙滩通向前是长长的拖尾沙滩,走到尽头,就仿佛是世界的尽头,生命的尽头。
余秋的脚踩进了水里,径直向前走。
神秘的海,好安静,只有咸咸的海风。
海水没过了她的膝盖,浸湿了她的白裙,她还在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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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一直跟着她,看着她,没有等到她的回头。
一双臂弯从身后抱住她,紧紧揽进怀中。
“姐,你要去哪儿?带我一起去……”
两个人都站在水中,方景宇搂着余秋,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姐,冷不冷?先回去吧,明天我再带你来看。”
方景宇没有一句责怪,将余秋抱回去,用温水给她洗了腿和脚,盖好被子。
他自己走到外面,在无人之时,望着无尽的黑夜,卸下伪装的笑颜,一次次的擦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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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方景宇很小心,他向管家要来钢丝将窗户拧紧。
左右看了看,还不放心,又用胶布将钢丝边角都包上。
余秋的右手不能用,一只左手是肯定打不开的。
每天晚上睡觉时,他用一根绳子拴在门上,挂在自己的手腕上,只要门一动,他就会醒。
多不容易呀!心累,能防她一辈子吗?
他总是提心吊胆,也睡不踏实,一晚上要惊醒十几次,翻来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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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尔代夫看日升、看日落、看晴天、看雨天。
他也带余秋去海钓,不过方景宇非常小心。即使一只手抓着鱼竿,另一只手也肯定要牵着余秋的右手。
他靠一只手操作,大多数的时候都会跑鱼。
两三天就钓上来一条,还抱着余秋欢呼了一阵。
然后没吃,又将那鱼放生了。
以前的方景宇可不会这么迷信,但这段日子钓上来的鱼他都放生了,还在心里默默许愿,只求姐姐能好起来,哪怕笑一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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