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踉跄,双眼发直的走回了家中。
所有的情绪都是自责,自怨,自恨……
所有的感知都是疲倦,无助,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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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发作的非常厉害,她钻了牛角尖。极端状态下无法自救,舍曲林片也救不了她。
余秋到卫生间去洗了澡,最后把自己整理的很整洁。来到她曾经的闺房里,打开柜子,拿出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这是20岁生日时妈妈给买的礼物,当时她还高高兴兴的穿上给爸爸妈妈看。妈妈的笑容,爸爸的笑容,美好的记忆仿佛就在眼前。
她爱惜的把这条连衣裙穿在身上,走出了家门。
此刻天已经黑了,她在路边招手,坐上一个出租车去郊境墓地陵园。
一路上近40分钟,司机多次通过后视镜打量她。
这个女人有些怪异,明显的情绪低落,眼神涣散发直。不过看她的样子收拾得很齐整,也不像是个疯子。
那怎么大晚上的去陵园?而且最古怪的地方是如今气温十几度,大家都穿夹克,她却穿了件夏天的连衣裙?
车停在了陵园大门口,余秋将手中的钞票递给了司机。
司机一看,多了两张,“这……要我在这等你吗?”
余秋摇摇头,在夜霜寒风中走进了黑漆漆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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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挂着一轮月亮,照亮的这夜不算太暗。
放眼望去,一排一排的陵墓,死人的地盘,不阴森吗?但是余秋一点都不害怕,如果父母的鬼魂真能来陪她,那倒好了呢!
她的脚步停在两座墓碑前,跪下离近些,再次看了看父母的照片。
寂静中,她声音很低,嘴角不自觉的弯起,带着一点释怀的笑意:“爸爸,妈妈……我太累了,也想歇一歇了。”
锋利的刀片割开手腕,鲜红涌出,血殷透了白裙,染红了地砖,蜿蜒可怕……
那天的电话挂断后,方景宇又连续拨打几个,但都是无法接通。
5年相处,他对余秋的行事作风有些了解,知道这就是决绝分手。这个电话号肯定是换掉了,再也打不通了。
方景宇如临大敌,爬起来穿衣服就要往外走。
唐姐在隔壁听到了一些声音,过来查看。
“你干什么?”
“我要去新加坡!”
“你说什么?你身上多处摔伤挫伤,不好好躺着,瞎折腾什么?”
方景宇脸色阴黑的吓人,帽子、口罩、眼镜都戴上了,急火火的就要往外走。
唐姐脾气不善,愤怒的堵在门口,厉声斥责:“方景宇!你疯了是不是?公司的安排让你在这躺着,也是工作的一种。外界新闻都说你重伤在医院,现在你跑出去一旦被拍照,会是什么结果?